车内一片寂静，姜双烟察觉出其中暗流的古怪气氛，顾自一笑后，试图开口缓和。
“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待目不斜视：“你和戚昀在一起的时候。”
“噗——”姜双烟听后实在是没忍住，话中掺笑，“诶，你不觉得这句话有很有异议吗？”
祁待稍一挑眉，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之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刚刚在节目片场，吵架氛围过于浓厚，不太方便接。”
“嗯。”祁待面上没太大反应。
在来时，他已经和宣桃询问过了，也清楚姜双烟此来的目的，纯粹就是来帮戚昀打抱不平。
以前他让她帮个忙就高举“你来我往等价交换”的旗号，帮起别人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大方得很。
之前在综艺上他便发现她对这个人格外关注，没想到这份关心延续到现在，丝毫没减。
再想起方才与戚昀对视的那几秒，他扯了扯嘴角：“你和他很熟？”
姜双烟侧头想了想，“合作过很多次了，应该算不上不熟。”
“也是，毕竟在拍《魔城记》时就是一对，对手戏也不少，再加上后来综艺网剧双管齐下，怎么不算熟。”
祁待的声音幽幽传来，听似毫无起伏，实则暗流涌动。
“今天这种事在圈内也不少见，戚昀被压票受了点委屈，你接到通知就往上蹿，也来不及去管这次压票的资本方到底是谁，如此大义凛然，一看就知关系匪浅。”
车子随着祁待淡薄的声音停在红绿灯口，正逢路灯散入车窗，打上他晦暗不明的侧脸。
姜双烟听完他这一长串内涵满满的话，脸上难免浮出笑意。
话里话外都是酸味。
她出声解释，“我帮他没别的意思，是闻素喜欢他，我代替她去片场看了看情况而已。而且认识那么久了也算是朋友，你别太苛刻。”
祁待面无表情：“你以前对我不苛刻？”
“我对你哪里苛刻了？”
“嗯，一提帮忙就要钱，确实不算苛刻。”
姜双烟直接噎住。
这还……翻起旧账来了？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亏他还能记得！
但这次出面帮戚昀，还真不是因为什么私情，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脱离分支任务，说是得想办法把王利整垮。
那时姜双烟掐指一算，得知这人正好会去片场一趟，所以，她便也选择去看看。
这可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脱离任务，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机会。
为避免事情不偏离轨道，姜双烟果断选择将话题拉回来，“我在片场看见词华的人了，还是高层之一，叫王利。”
对此，祁待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从现场第三方吴时莉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我之前有让余谨言帮我调查过词华高层的事，但查到的不多，王利就是在这为数不多之中。”姜双烟直言，“我感觉这次他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戚昀，也是为了对付寻雨，既然事关寻雨，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祁待深深看她一眼后，顺着她的话提醒了一句，“王利是圈内潜规则一套的老手，你离他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