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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峥双手扣在楚婉的腰间,轻轻地将下巴抵在楚婉毛茸茸的脑袋上,过了良久,他才幽声喃喃:“晚安,婉婉。”

            一夜好眠,楚婉没做什么噩梦,一觉睡到天亮。

            等她醒来,霍言峥早已去霍氏了。

            楚婉在床上缓了会儿神,也没再赖床,伸着懒腰就起了床。

            按着自己惯有事的行程安排,楚婉在平静日子里度过了这一天。

            到了下午,霍言峥打电话给她,说是晚上有一场推脱不了的晚会,他可能不会那么早回来,让她早一点睡。

            楚婉应下了。

            但吃了晚饭后,楚婉浑然没有一点睡意。

            索性,她就坐在客厅等霍言峥回来。

            期间,楚婉也不是干巴巴地等,而是拿出画画工具,边忙工作边等霍言峥。

            凭着一腔热爱,楚婉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把丢失的回忆找回,她画画的水准越来越精湛,所获得的颇具含金量的奖项一点点地填满原本空荡荡的展示架。

            虽然在画画领域,她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可她从没像这一刻那么坚定。

            或许,在满是荆棘的路上,她难免会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还可能会不小心摔跟头,但只要一想起霍言峥看向她满是期待和信任的眼睛,她就有了追逐光和热的勇气。

            失败了,再站起来就是。

            楚婉沉浸在画画的海洋里遨游,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就过去了,等到时针指向水晶钟的正中央,整整好十二点,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在楚婉还没意识到之前,霍言峥已然站在楚婉的身侧。

            一股不算浓郁的酒气袭来,将楚婉从画画的世界里剥离出来。

            楚婉一抬头,就看见一张俊美而棱角分明的面庞。

            赫然是霍言峥回来了。

            “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一声不响的,你不说话,我都差点没发觉。”她对画画认真,但凡进入状态,就很难保持该有的警觉性。

            也不知霍言峥回来多久了,她真的是后知后觉。

            “你画画太入迷了,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回来也正常。”霍言峥毫无责怪的意思,低醇的嗓音因为喝了酒而更富有磁性。

            楚婉挠了挠头,“不说这了,我闻到酒味了,你难受吗?”

            酗酒有害健康,楚婉不提议霍言峥喝那么多酒,但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要求霍言峥滴酒不沾。

            特定的应酬场合难免需要喝酒,只要霍言峥把握住一个度,她不会说些什么。

            该不该喝酒,喝多少酒,霍言峥会比她更有数。

            站到霍言峥这么一个高度,能够灌他酒的人,不多了。

            “喝得不多,也不是那么难受。”

            有个暖心的人担忧他,尽管入口的烈酒还残存着灼烧喉咙的余韵,但他心里熨帖多了,也不是那么难受。

            霍言峥眼眶里泛着醉意,他望向楚婉落在桌面上的一幅画作,又道:“不是让你早点睡吗,怎么还在画画?”

            “早上的画没画完,刚来了灵感,这一画就画到了现在。”楚婉垂眸,蹲下来仔细地收拾摆在桌面的狼藉,“不过还好,我不怎么累,就是太投入了,忘了时间,我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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