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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副军长走到他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一字一句认真道:“今天过来,不是替犬子求情的,他目无法纪,知法犯法,理应被重罚,今天过来,是替犬子向您道歉的。”

        顾景行微挑了眉,安副军长算得上深明大义,怎么生了个那样的儿子?

        安副军长并未为自己辩解什么,只道:“我知道,顾军长或许会怀疑是我让犬子做的这些事,您有这样的疑虑,都是正常的,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他做这些事,都是我没有敦促好的原因。”

        顾景行轻笑一声:“安副军长严重了,我并没有怀疑是你指使的安志远,我也很为你感到痛心,安志远实在是不懂他父亲的心。”

        顾景行看人不会错,这个安副军长绝对是因为年纪到了,只想求稳了,他眼中没有野心。

        那一切,都是他那不懂事的儿子想替他争取一把而干出来的糊涂事。

        在军中,能多一个朋友,自然就不要多一个敌人。

        今天,他对安副军长网开一面,明天,或许安副军长就能助他一臂之力。

        安副军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忽而明白了。

        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坐到军长之位,撇开他那战功赫赫的履历表不说,这个年轻人,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很会做人。

        这样的人不成功,谁会成功呢?

        他感恩戴德道:“顾军长您这样说,让我感到十分惭愧,没有脸面见您啊。”

        顾景行笑笑:“我们都是就事论事,绝不搞连坐责任,我相信安副军长的为人,只是,安志远,恐怕会被重判。”

        这个时候的安副军长,只能弃车保帅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要救自己的儿子的话。

        那么,他和长子都要被小儿子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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