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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梨,起床了吗?早饭做好了。”盛忆柔看舒梨半天都还没起床,关心地敲了一下门。

            “唔……”

            趴在桌子上的舒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慢慢从模糊到清晰,她认真地看了又看。

            呼,这里不是桥镇,是舒金海的别墅。

            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四年前的事情。

            都快过去五年了,这记忆却还是清晰得如昨天一样,甚至会在夜晚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梦见。

            梦见南竹,梦见他,梦见洛小染他们。

            自从她离开了之后,戚盛和她几乎成了陌生人,没有说过几句话了。

            其实算算日子,他应该已经成年了。

            盛忆柔这几年都是一个慈母的形象,认真地对舒梨好,仿佛自己是她的亲女儿一样。

            舒梨也不得不承认,做她的孩子一定很幸福,但是她还是只想做南竹的女儿。

            南竹过世前,她的枕头下有一份诊断书,舒梨的枕头下被放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舒梨这些都没有告诉舒金海岸,她把这两样东西都藏在自己的书桌抽屉里,用钥匙锁住。

            锁住这个秘密。

            时间会慢慢抚平心里的伤疤,但是不是治愈,舒梨慢慢接受南竹的离开,慢慢习惯城里的生活,习惯盛忆柔和弟弟舒盛的存在。

            然后慢慢锁住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无所谓,也越来越冷漠平静。

            记得高中三年她也不知道怎么过完的,感觉也什么都没发生过,给自己的形象不深。

            她奖学金照样拿,也谈过很多场恋爱。

            记得她每次都想在恋爱中寻找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寻找那个自己之前似乎拥有过的东西。

            但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高中的时候,许多男生都对她有意思,因为她的漂亮和冷漠,高岭之花会劝退一部分人,但是也有人喜欢这种高岭之花,喜欢她的冷漠与毫不在乎。

            而且她妥妥一张初恋脸,对找对象的标准也不高,几乎是别人敢表白,只要那个人没有差劲到无法看的地步,她就敢接受。

            随便吧。

            反正这个人自己也没多喜欢,也没多讨厌,自己也不在乎,既然你向我表白,那我就接受呗,反正你也不是就玩玩而已嘛?

            舒梨高中三年都是报着这样的想法。

            她以为自己可能真的就遇不到喜欢的人了吧。

            直到时晏疏的出现,她突然就被这个少年吸引了。

            高中的时候,时晏疏长的很白,高高瘦瘦的,头发也比较长,他很温柔,很周到,但是他平时并不是很活跃。

            而且因为他有低血糖的原因,最并不是经常参加体育活动,因此他也就变得比许多男生都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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