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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慕欢便起来了。

        自从出了不尽渊之后,贝贝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即便是睡觉,也是同一张床。

        她一动,贝贝的眼睛随即就睁开了。

        他迷迷糊糊问道:“宝宝,去哪里?”

        慕欢边跳下床,边说道:“你自己再睡一会哦,我去村长家。”

        昨晚她吩咐几个青年办的事情,应该已经开始了。

        贝贝立刻睡意全完,一骨碌爬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慕欢出了房门。

        刘家人还没有起床,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刘母在厨房做早饭。

        慕欢打了一盆水,和贝贝两人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出门去了。

        刘母追着出来,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一张新做的饼子。

        慕欢喜滋滋地吃了,一边啃着饼子一边朝村长家走去。

        到了村长家院子外面的时候,看到昨晚的那几个青年正趴在墙头上,还有几个村里的老头踩着凳子扒着墙头,大家悄无声息地朝村长的院子张望。

        慕欢指着院墙外的一棵大树,对贝贝指了指树上。

        贝贝立刻会意,揽住她一跃而起,两人瞬间便落在了一株树干上。

        慕欢找了个视线开阔又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坐好,一边啃着饼子,一边看向村长的院子。

        此刻,张辉像死尸一样躺在村长的院子里。

        村长刘西习惯早起,他喜欢起来之后到村子里遛几个弯。

        因为清晨的小山村还没有完全苏醒,朝阳初生,万物疯长。

        村长刘西在这样安静平和的清晨遛弯,便有一种国王巡视自己领地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权势的感觉。

        正因为这种喜欢权势的欲望,使得他一直努力做好村长的职责,为的便是保有村长的头衔。

        村长刘西背着手出了房门,老眼昏花的他看到院子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不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上前了几步查看了一下。

        这一看,还真是有个人,但是他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他怪叫一声,立刻跑到了儿子的房间,不顾儿媳的尖叫,把儿子从被窝里拉到院子里。

        村长刘西指着地上的人对儿子刘大宏说道:“你看看,这谁啊?”

        刘大宏壮着胆子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张辉,突然他低声惊叫道:“爹,这是冯家那个护卫啊,你昨晚不是放走他了吗?他咋又回来了?”

        “啊?”村长刘西吃了一惊!

        他连忙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

        他朝四周看了看,对刘大宏低声道:“快快快,把人藏起来,我昨晚把祠堂的锁头砸坏了,伪装成他自己逃走的样子,等会村里的人发现他不见之后,肯定循着出村的路去找,我们把他藏好,晚上再打发他走。”

        刘大宏应了一声,自己试着去搬张辉,但是张辉身强体壮,一个成人男子完全搬不动。

        刘大宏看向村长刘西,说道:“爹,帮个忙呗,我搬不动啊。”

        村长刘西呸一声,不情不愿地弯腰去帮忙搬人。

        正在这时,从墙头同时探出十几个人出来,几个青年,几个老头。

        一个圆脸老头大喝一声:“好你个刘西,你竟然勾结歹人,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几个青年身强体壮,立刻跃进了村长的院子。

        有人去打开了院门,几个老头一拥而入。

        圆脸老头吩咐旁边一个青年:“去,敲锣打鼓,把村子里的人全部叫来,今天我们要卸掉这个老不要脸的面具。”

        青年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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