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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难过地摇了摇头。
当初，元尊何尝不是以这样的想法，才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即便她知道，殿下心智过人，但她还是无法放心。
可她又能做什么？
她身份卑微，殿下根本听不进她的劝言。
而如若她将此事告诉三圣公主，殿下定不会原谅她。
芸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殿下为了三圣公主如此，真的是什么都可以不顾。”
“这次，本宫并非只为她一人。”西陵说着，起身走到了门口。
抬眼望去，漫天星辰已隐退，天边已渐渐渗透出了一丝光亮。
他继续道：“回忆过往，本宫身为太玄界的皇子，除了曾经上过几次战场以外，的确没为太玄界付出过什么。这些年来，因为三妹的事，本宫不问世事。倘若当初本宫能振作起来，成为母尊的得力助手，让母尊相信本宫可堪当大任，或许母尊也不会因为忌惮帝尊而选择修炼鬼术。”
芸娘摇了摇头，“这不是殿下的错，不能怪殿下。”
“以帝尊的性格，等到他伤势痊愈出关，必然会血洗我太玄界。”说着，西陵转身看向了芸娘，“所以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三妹，更是本宫身为太玄界的皇子，必须担起的责任！只要能保太玄界平安无事，牺牲本宫一人，又有何妨？”
芸娘错愕。
看着西陵那湛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的熠熠光辉，芸娘心中一悸，“不管殿下如何选择，芸娘都誓死追随！”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出莹莹泪光。
既然殿下有此决心，她又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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