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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他给h市的市长去了电话,市长先生也早已听闻南方荣家三少爷在他的地界受了重伤,很是重视,说那开行车的工人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夜墨连牙疼都忘记了,悬着一颗心问h市的姚市长:“那工人……是……受人指使的吗?”

        暮色将至,姚市长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激起了夜墨心湖里的层层涟漪,让他禁不住颤抖蔓延至指尖。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神色彻底黯淡了下去,沿途风景也失去了颜色,牙齿上的疼痛从表面一直深入到骨髓,仿佛痛在了他脑子里。

        他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副驾驶的罗桦瞥他一眼,不太敢说话。

        夜墨握紧了拳头,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

        姚市长的话言犹在耳:“那工人是市政派去的,并没有受人指使,他昨天晚上加班至深夜,因是资深老行车工,荣家的项目是重中之重,所以才特地派了他去,却不料,一个瞌睡的功夫,就让他分了神……伤了荣家的小少爷,这会儿还不知要怎么和荣家的人交代呢”

        夜墨的心间顿时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一切是荣淮颜自己搞的鬼,自导自演一场戏好让小白从此对他不设防,以此和夜家接触有了突破口,借机打入中北部房产市场,那他自有法子戳穿他的阴谋诡计,让他包袱款款滚回云南去。

        可如果,这一切却不是荣淮颜暗箱操作,这才是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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