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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问裴毅,手术室里的那台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他应该是能大概说出一个时间来,下午三点送进来的,凌晨十二点手术室的灯灭的,也就是九个小时。

        可如果问夜墨,这场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他会觉得是一辈子,像一辈子那么漫长,从下午三点,到凌晨十二点,他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么让人绝望。

        他像雕像一般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他站着,裴毅他们便不敢坐着,只是方玫后来站不住了,坐到了后面的长椅上,手捂在脸上,一直在问同样站不住了的年纪大了的高院长:“怎么还没有出来?为什么手术这么长时间?”

        高院长瞥了眼不远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站着的少爷,压低了声音道:“枪伤手术一般是3到12小时,具体看伤到什么部位的,如今进去已经六小时了,还没出来,说明……伤到了要害,我约莫看了一下,子弹是从背后肩胛骨下方的位置穿透的,只希望……”

        他顿住了,方玫拉着他的衣袖,哽咽道:“只希望什么?”

        高院长声音压得更低了,害怕他家少爷听到:“只希望,没有伤到心脏。”

        方玫的手轰然坠下,不敢再细问了,问不下去了,伤到心脏了吗?应该没有吧?就算伤到心脏,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吧?这些话,她不敢继续问下去了,她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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