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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闻言，凶戾的眼神稍稍的缓和下来。
“徐进那狗奴才是下了狠手，你赶紧回去歇着，脸上记得敷药！”太妃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太妃！”我再次行礼。
没有召唤彩蝶，我紧步离开了千玺殿。
一路上，有些心神恍惚。
那穆琳琅的惨叫，一直回响在我的耳畔。
我觉得……有些内疚。
这穆琳琅纵使是嚣张跋扈，可非得如此的极端吗？
我……我是不是太过狠毒？
现在的我，越来越像太妃了。
刚进琉璃殿，鸢鸢便迎了上来。
“灵儿，你的脸色为何这样的难看？”鸢鸢关切的握住我的手。
皱了皱眉，我轻叹一声。“穆琳琅被太妃摘了胞宫，而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觉得自己……太狠毒！”
“所以，你在心软，你在内疚？”鸢鸢微微皱眉，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是！”我的喉头梗阻了一下。
现在的我，和过去欺负我的巫秋月和巫巧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她们还要狠！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灵儿，能在这后宫怡然自得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她们是染了一身的鲜血，踩着别人的尸体才有的今天！”说到这里，鸢鸢拧眉。“我不想安慰你，但只说事实！你可知道，为什么皇上后宫三千，却一直没有子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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