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楠楠小声问出了一个问题。
徐素岚眼睛一亮，但很快黯淡下来。
人家是你什么人，能够答应你这样的无礼请求？
更何况，她丈夫待的地方是市中心，那里是丧尸最密集的地方，从理性来讲，她不觉得自己丈夫还活着。
徐素岚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平日里对女儿保护地很好，让她能够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但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
事实上，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素岚就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很快就能够看清现状。
她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把她们母女二人加在一起，都不够！
……
走在路上，张凡除了清理偶尔出现的丧尸，还在四处打量着，看有没有能够使用的武器。
主要是想找枪械，毕竟，上一世常旭等人到达学校的时候，带了不少枪械。
但是，一直到走出三环，来到远离市区的最后一座桥的地方，都没发现任何敞开的警局或者散落的武器，甚至连押运车都没看见一辆。
“难道，那家伙上一世跟我走的路线不一样？！”
张凡怀疑，常旭可能真的有一个储存武器的仓库，上一世有可能先去了那里，然后才赶往东方郊区的。
“滋~！”
正在这时，一个轻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响起。
张凡立时站定，停止思考，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原本插在腰间临时挂套上的刀，也被他重新取下，拿在了双手之上。
“怎么了？”
王楠楠疑惑地问道。
见状，徐素岚迅速捂住了她的嘴，给她比划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直在关注着张凡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将两柄刀都取了下来，猜测可能是有什么她们看不到的危险。
“滋滋~！”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张凡将视线锁定到了一辆报废的汽车上。
顺着张凡脑袋摆动的方向，徐素岚亦是朝着那边努力观望，试图看到点什么。
正当她将目光聚焦在那辆报废的汽车之上时，突然间，一颗硕大，完全不像人类的头颅，从车子后方升起。
这是一颗仿佛没有了脑皮，将大脑暴露在外界的头颅，暗红色的组织上，充斥着一条又一条迸发的血管，看起来非常狰狞。
“啊！”
一瞬间，母女二人就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一级丧尸……”
张凡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落单的一级丧尸，放在前世，他如果跟这种丧尸同级，肯定会转身而逃，但现在，他想试一下。
他缓缓将背包脱下，丢在地上，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母女二人，紧接着，双手挽出两朵刀花，朝着丧尸大步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头藏身在汽车后方的丧尸，也朝着张凡冲了过来，这一冲，一下子露出了它的全身面目。
这是一头站起身来，足足有两米五高度的丧尸，它的下身，穿着一条红绿交杂的运动裤，而赤着的上半身，则犹如火星表面一样，充满了沟壕。
这头丧尸此刻的形象，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的范畴，它仅仅一步，就跨越了三四米远的距离，遇到一个躺平的摩托车障碍物，也不避让，反倒是一脚踩了上去。
它这一脚，如同踩到了塑料玩具一般，“嘭”地一下，就将摩托车踩得凹进去一块。
“妈妈，我们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