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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麾下黑骑同一时间朝着野狼射击,但由于野狼的速度太快,而且身形修长,再加上夜幕的保护,极难射中。

        而且经过之前的消耗,不少黑骑的箭矢已经用光了,直到野狼冲到距离不足百步远的时候,黑骑才射杀了其中两只。

        剩下的最后一只野狼,终究还是冲进了黑骑胯下,沿着马腹下方的缝隙逃窜。

        黑骑战马虽然经过严苛的训练,但却并没有应付野兽的经验,而且由于黑骑队形密集,且行动缓慢,仅仅是一只野狼,就引发了灾难性的混乱。

        凡是野狼跑过的位置,战马皆是受惊,一时间阵型大乱。

        趁着黑骑混乱之际,陈斯果断下令,所有将士全部进攻。

        两千七百步卒,对上数量相差无几的黑骑,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但步卒早已经丢掉火把,强行与黑骑混作一团,如此乱战,黑骑的优势被一再削弱。

        见黑骑已经方寸大乱,夜枭眼神不由一亮,转身冲陈斯抱拳行礼,尽是佩服:“不愧是将军!连北溪县最精锐的黑骑,都如此不堪一击!”

        尽管战术成功了,但陈斯却没有半点放松。

        听到夜枭用“不堪一击”这种词,来形容黑骑,陈斯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不堪一击?!”

        “我麾下五千将士,今晚全都要葬送在这,只不过换了黑骑几百伤亡,争取一个时辰的求援时机。”

        “若连这等强敌都不堪一击,我大狄将士,连十比一的战损都做不到,岂不皆是酒囊饭袋,散兵游勇?你怎敢如此侮辱,浴血奋战,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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