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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老者拿着酒壶,拍了拍面前的人:“没事,老夫千杯不醉,谁也喝不过,宁小子,你不要像个婆子天天叨叨叨,老夫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齐纳:……老爷子,您拍的是我。

        宁毓初扶额。

        老头子栽进酒堆里就出不来,宁毓初只好让齐纳看着他,省得喝多了闹事。

        时间已差不离了,宁毓初回到窗前,目光向下逡巡着街道和江面。

        太子老兄应该知道他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此时,宁其湛已来到了江边,岸旁停着一艘两层楼高的船只,那是他以外地客商的身份包下来的。

        江上泊着不少船只,缠着彩绸的,挂着红彤彤灯笼的,喜庆热闹,反倒显得他们这朴实无华的船只不显眼。

        船上都是自己人,隐蔽安全,不易被有心之人混进去。

        而且这里视野开阔,若是有变故也容易发觉。

        宁其湛上了甲板后,临水而立,波光潋滟,映照在他如雪清透的脸颊,未窥全貌已让人如痴如醉。

        其他船只上大多是年轻男女出来游玩,有胆大的少女想要驶船靠近,借机搭讪,未近前,那气质卓然的男子已转身入了船舱,只留下侍立的冷漠护卫,好说歹说都油盐不进,少女只能跺脚败兴而归。

        见有人吃了闭门羹,其他人就不敢再头铁撞南墙,只能远远观望,暗里猜测不知这船中之人是何身份。

        随从烧水煮茶,不一会儿,茶水清香就盈满船内。

        宁其湛捏着杯耳缓缓饮了口,热意消融了他指尖冰凉,浑身暖和了过来。

        他放下茶杯,眼底浮起几分自嘲。

        连夜间突然的降温,他都差点承受不住。

        他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皇爷爷说在給他寻天下名医,但他心里清楚,这弱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谁也拯救不了。

        国师曾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细细一算,只剩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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