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妘注意到身后的洛霏，礼貌地微笑点头才和洛宇说话。
后者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洛影帝，混得不错啊，在国外都得戴口罩，我都有点羡慕了。”
洛宇温和地笑笑，配合着她的步子，走在她旁边，声音不急不缓，如冬日里的清泉：“我还挺羡慕你呢，在这儿都不用戴口罩，自由自在的，都不用担心会被别人认出来。”
“不过，再等几年你就可以体会到我的痛苦了。”
燕妘和洛宇聊了一路，被他逗得笑个不停，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对了，前几天你不是在顾氏拍广告遇到危险了吗，那个人调查得怎么样了？”
燕妘想到昨晚顾璟给的证据，朝洛宇一笑，高深莫测的：“不急，等微博消停一会儿我就慢慢把东西放出去。你别担心。”
洛宇自然知道微博上的事情，还有顾璟。
“嗯，那就好。”他一向不会越线多问。
——南城医院。
顾璟终于把从酒吧里出来的齐楚墨轰走了，耳根子清静了些。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陆景生也是南城医院的医生，要值夜班，和顾璟打了声招呼就到心外科值班去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顾璟把玩着手机。
等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十点。
顾璟终于忍不住了，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拨通视频。
现在巴黎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桌上的手机响起，燕妘在浴室里洗澡，洛宇本打算等对方自动挂断，余光却瞄到备注的名字。
想到微博上的热搜，洛宇终究是没抵过内心的邪恶——指尖轻轻一划——接通。
“妘宝，你不是说要每天给我打视频电话的吗？”手机里传来男人有些哀怨的声音。
洛宇听见亲昵的称呼一愣，站在原地没吱声。
顾璟在视频里只看到了天花板，没有看见人。
“妘宝，还在吗？”
正当顾璟又要出声时，燕妘那边才有了动静。
是一个他很不想听见的声音。
“小妘在洗澡。”洛宇将摄像头对准自己和燕妘屋内的场景。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谁都没有再出声。
一时间充满了火药味。
“呵，洛先生，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顾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在燕妘房间里私自接通燕妘手机，说出一番让人误会的话的洛宇。
洛宇也没恼，反而像平时在镜头前那样温和地笑着说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又怎样。我想顾先生和小妘应该不是网上所传的那种亲密关系。”
“是吗？那你和她就是？”
洛宇一噎，说不出话。
顾璟上位者的气势透过镜头依旧不减，眉眼凌厉，即使还穿着病服，但也能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视频里的洛羽，带着嘲讽和鄙夷，冷着脸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