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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贺当即大声怒喝:“岂有此理!世人皆说,秦风乃是宽厚仁善之人,今日得见,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那天下美名,不过是无知之人以讹传讹罢了。秦风,你若觉得老夫配不上馆长之位,大可言明,何须借机为难?”

        “这什么狗屁馆长,不做也罢!至于这北溪县,哼,告辞!”

        孙贺一甩长袖,扭头就走。

        对于孙贺的愤怒,秦风早已经料到,毕竟这年头的疾医,都是知识分子,在民间的身份地位很高。尤其是像孙贺这种成名已久的老疾医,心气更高,容不得半点质疑。

        也正是因为这份权威,导致他无法接受秦风的医疗理念。

        秦风必须打破孙贺的墨守成规,否则别说降低箭伤死亡率,怕是头疼脑热的小病,都能要了不少百姓的命。

        “孙馆长,便如此心胸狭隘,接受不了半点质疑?”

        孙贺脚步骤停,转身看向秦风,眼神尽是鄙夷:“若你是疾医,内行质疑,有理有据,老夫自是虚心接受。”

        言下之意,你个黄毛小子,懂个屁的医术!

        面对孙贺的讽刺,秦风也不急着辩驳,就事论事道:“那十二个痊愈的伤者,就算你不治,他们自己也能硬熬过来。甚至说,你若不治,幸存下来的伤者,恐怕不止十二个。”

        这话算是彻底捅了娄子。

        孙贺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风:“你是说,那二百多人,都是被老夫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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