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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太太八十大寿,宾客们纷纷问这糕点是哪家做的,一开始丫鬟们是支支吾吾,后来说了是西街小娘子夏至做的。

            听说是夏至做的,黄老太太心中有些不悦,她可是知道这小娘子的糕点一斤是二两银子,这谁家能吃得起呀?

            他们家家风素来节俭。

            若是平时买上一二斤,尝尝倒也罢了。这三十八桌,最少也得十多斤糕点。

            都怪她昨个买了几斤招待贵客,尝过后赞许了几句,要不然,也不能买回来。

            如今来了这么多人贺寿,黄老太太又不好意思沉着脸,只能是勉强地笑着。

            但是,她私下里还是派人问了,怎么将定好的寿糕给换了,这是谁的主意?

            原来是她的小孙女儿,昨天晚上饿了,跑到了后厨,连吃带玩儿祸害了很多的糕点。

            红姨娘怕她生气,拿出了私房钱去夏至那儿买的。

            黄老夫人也得知了,红姨娘拿了一个金簪子给夏至做定钱。

            这金簪子还是红姨娘给他家二郎做妾的时候娘家的陪嫁……

            这事若是传出去,老太太过生日,用儿媳的陪嫁钱摆宴席,都得让人寒碜死。

            黄老太太就命人前去夏至家里将这个金簪子给换回来。

            并且又送去了四十两银子,让夏至把银子给红姨娘送回去。

            夏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管事,看着她是一副阴阳怪气,不耻为伍的样子。

            她还心中奇怪,这人咋回事?

            管事说明来意是换回金簪子的。

            夏至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本着开店做生意得笑脸相迎,她不能因为人家对自己态度不好,就给撵出去。

            她转身回屋将金簪子拿了出来,又将红姨娘给的三十两银票一并递给了管家。

            管家冷哼一声,将银子换回的金簪子拿到手后,不屑地说了一句。

            “小娘子做生意,要厚道一些。咱就不说这衡山县,就说那京城也没有二两银子一斤的糕点。”

            这话恰巧被白展听见了。

            他当即回了一句,“京城一品居卖的糕点,最贵的是五两银子一斤。我吃着他家的糕点,还不如小娘子做的美味,若是比较小娘子还卖便宜了。”

            管家一甩袍袖,气道:“哪来的贱民,就你这个样子去没去过京城还两说呢,在这张口骗人。”

            白展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最近又是忙着收拾屋子又是要给大郎治病,他已经两天没有换衣裳了,是有些脏兮兮的。但是看着布料,这可是绸缎布,一般人穿不起,这个管家眼睛是不是瞎呀?当他是贱民。

            白展生气了,张口就想要骂这个管家两句。

            夏至见状,赶紧将他推到了屋里头。

            回身看到管家气呼呼的,走了。

            楚理行看着夏至将白展推进了屋内,眉头微微一挑,“这是又怎么了?”

            夏至皱眉看着白展,道,“自古开店做买卖,要是碰见了找茬的客人都像你这般。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白展脸色沉着,看着夏至没说话,转头去了隔壁屋子换衣服。

            然后打算将他跟主子的衣服一起洗了,免得在被人奚落是贱民。

            夏至看着白展走了,转头看向楚理行。

            “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养的,脾气这般火爆,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楚理行无奈地笑了笑,“白展,方才是为了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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