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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把所有案件对上号,就该是最终的胜负手了。”

            骆慈坐在蒲团上,在棋盘上落定一子,望向陈有庆家的小花园,悠悠一叹,“其实活在这世上,谁都是棋子,握在一个巨人的手中,那个巨人的名字叫命运,用力一捏,不论是谁,都会化作齑粉。”

            陈有庆脸上还缠着绷带,坐在棋盘另一端,也跟着落下一子,“为什么一定得是你说的那个人,万一他从最开始就不入局怎么办?”

            “这我知道,”罗天成双手捧着脸坐在一旁,“聪明人都看不惯聪明人,以前有个说法叫文人相轻,放在聪明人身上也是一样的,就像周瑜看不惯诸葛亮一样。那家伙一定会来的,这个我倒是有些办法。”

            “周瑜....倒是很贴切,”骆慈看了看捏在手中的棋子,又放下一枚,“都是短命鬼啊。”

            陈有庆眼神黯淡了几分,“其实我们也可以不必管这些,我虽然也恨,这一身的残病都是那些人所赐,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拆骨。但如果要牺牲你的命才能达到,我情愿这仇一辈子都不报。”

            “有庆,我打心眼里将你当成兄弟,就是因为你这份善意,就像一头无忧无虑在山坡上吃草的绵羊一般,”骆慈叹了一口气,“可这世上不是只有绵羊的,还有恶狼,还有吃肉的羊,这两者如果混进羊圈里是要出大事的。如果有需要,牺牲我一个,毒杀所有恶狼,很划算的买卖。”

            罗天成从陈有庆的棋盒里拿出一枚,“你们两个可别在这起腻,怪恶心人的,”将手中的棋子随意地放在棋盘上,“等张小满入了局,到时候我再给他点惊喜,下棋我不行,搅局我在行。”

            陈有庆接过话茬儿,“我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反复推演过几次了,”骆慈眯起眼睛盯着棋盘,“需要一个人去引导猎人,这样猎人才知道枪口对着哪,张小满最合适,也有这个能力。只要他坐到棋盘对面,就不得不落子,一落子,便成了我的棋子。”

            “我觉得杨青也可以做这件事,”陈有庆拍掉罗天成还想从棋盒拿棋子的手,“底子好,根苗正,他如果以后当警察的话,也能将那帮子恶狼逮起来。”

            “杨青不行,”骆慈摇摇头,“心思驳杂,性格跳脱,不适合做猎人。更何况,我要的不是把那些恶狼逮起来.....说起杨青,他爷爷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他,等我死了之后再告诉他吧,你们跟他说我临死的心愿就是不要让他去报仇,这样他便能安稳地活几年。”

            罗天成咬牙切齿道,“这帮狗杂碎简直无法无天,真是该千刀万剐,”眼角淌出一滴泪,“杨青他爷爷和我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这些账,我都会找那些人一一清算的,”骆慈寒声道,“血债需以血偿。”

            “就因为我们还是没成年,所有人都不拿我们说的话当一回事,”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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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放下一枚棋子,垂头叹息一声,“都拿我们当小娃娃看待呢。”

            “那就让他们认真地听我讲一回,”骆慈将手中最后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嘴角上扬,“你输了。”

            陈有庆撇撇嘴,指着罗天成,“还不是这家伙搅局,不然咱俩谁胜谁负还说不一定呢。”

            罗天成抱着膀子,“关我屁事!”

            骆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走到窗边,盯着落地窗里自己的人影,目光幽幽地说道,“张小满,好戏这才开始,学校里那次不分胜负,这次咱们可要好好地对弈一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12年后阻止我现在做的事....”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张小满打了个喷嚏,耸了耸鼻子,“早晚有一天被我逮着,教你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司马北脸色怪异地看着墙面上的“张小满,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吧”几个字,努力憋笑道,“小满,我怎么觉得那家伙有些针对你啊。”

            “这还用你说,”张小满指了指自己的半截眉毛,“司马北,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很像以前咱们班上的一个人。”

            “谁?”

            张小满走到洗手台前,盯着洗手台边缘的一些暗红色血迹,从兜里拿出一根棉签和透明塑料袋,用棉签在血迹上蘸了几下,放进塑料袋里,沉声道,“罗天成!”

            司马北一怔,“你这么一说,这家伙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确实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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