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迷雾重重，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于天索性便不回一层。
留在舰长室，虽不能接管操控席，多少也能充当一个监视器，对自己的安全负责任。
脱离巨型舰船的追踪后，‘米淇林号’回到迷雾中。
莉蔻也收起了轻率的心态，以最小的动静驾驶舰船，并集中注意力，随时准备逃跑或进攻。
周围再次变得无比寂静。
两人沉默许久，于天揉了揉看白雾看到酸疼的眼睛，说道：
“你说，那艘巨型舰船，算不算这片白雾的霸主？”
“应该是。”
莉蔻肯定道。
“它的速度太慢，体形又庞大到隔着好远都能被轻松发现，如果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早就被别的舰船拆成一堆木板。”
“那这艘船上会有人么？”于天问。
“有号角声，有探照灯，有火炮……由人操控的概率肯定高过自主。”
说着，莉蔻警惕地瞥了于天一眼，“你不会是想着和对方交流吧？”
于天讪讪摸了摸鼻子，“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傻子。”
莉蔻哼了一声。
“回忆一下我们遇到的三艘船。”
“木帆船、长船和使用铁炮的巨型木船。”
“这些家伙，显然不是现代舰船。”
“而且，雷云海域的迷雾？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事，说明它或许在很多年前就销声匿迹。”
“为何出现？或许和雷云海域的变动有关。”
“这些与时代脱离的舰船，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过去这么多年，上面的‘人类’，真的还是‘人类’么？”
“和他们沟通？疯了吧！”
于天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尴尬。
“知道了，知道了。”
……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他们再次发现了一艘舰船。
出于谨慎，透过浓雾确认对方身影后，莉蔻立刻刹停了舰船，缓缓倒退，让其离开视线。
“确定了？”
她看向站在窗边的人肉监视器于天。
于天点点头，
“距离我们一百米左右，很近，侧面看上去有近50米长，材质不明，有主桅。”
“50米的船啊……”
莉蔻啧了一声。
相比于38米的‘米淇林号’来说，50米长的舰船体形不算大的过分。
毕竟，之前那艘巨型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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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仅高度就有三十多米。
它出现时，宛若一尊城墙突兀浮现在迷雾中。
“船长，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在舰船上，莉蔻依旧习惯称呼于天为船长。
“一，直接攻击，我已经大概估算出对方的位置，而且正对着它的侧舷，这是发动【狮王一撞】最佳的方位！”
“这个选择存在不小的风险。”
“比如对方是否有保护侧舷的武器，或是额外加固的甲板。”
“因为，我们只有撞击这唯一一个攻击手段。”
“一旦突袭没能取得成效，后续再想发动类似攻击，就难了。”
“当然，我们的优势在于速度和机动性，按理说，这篇迷雾内，应该没有任何舰船可以追得上我们。”
于天沉思片刻，“第二个呢？”
“继续观察，确定对方的武器、装甲等情况，找到下一个机会。”
“简单来说，就是之后再说。”
“当然，很可能的代价就是丢掉对方的踪迹——谁也不知道后续会遇到什么。”
听完方案，接下来就是听建议。
于天老甲方了，自然不会轻率决定。
“你觉得哪种好？”
“撞它！”
“好的明白了。”于天冷静点点头，“我们继续观察。”
莉蔻：“？”
你是狗吧。
说归说，做归做。
面对二十米左右的帆船、十几米长的长船，莉蔻和于天都兴致勃勃，想撞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