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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珠珠瑟缩着躲在小陈氏身后。

    喉咙只能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青哥儿被人请了过来,即便老陈氏对林家人不喜,也没法子啊,毕竟这是全村唯一能给人看病的大夫!

    青哥儿眉头微皱,见言珠珠满面惊恐,哪还有往日的刁钻无礼模样。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青哥儿问道。

    小陈氏想了想:“昨日夜里还好好的,用晚饭的时候还在桌上抢鸡蛋吃呢。”

    “后来,后来弟妹出去洗衣裳,她便偷偷跑了出去。”

    “没多久就回来了,当时进门就回了屋中歇息,夜里就发起了高热,今儿早上醒来。老三见周氏没回家,找了我相公出去寻,后来发现周氏落水给背了回来。”

    “我家珠珠一睁眼就看到了杀千刀的周氏,估计就这么给吓着了。大夫,你可一定要把我珠珠治好啊……呜呜呜呜。”小陈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忘把周氏拿出来痛骂一顿。

    青哥儿再三查看后,给言珠珠扎了几针。

    “先金针治疗七天看看,她恐怕是……恐怕是受惊过度哑了。能不能恢复,除了药物,也要看她心理问题。”青哥儿斟酌了片刻才道。

    果然小陈氏一听哑了,当场哭晕过去。

    场面又是一阵混乱。

    “这丧门星,怎么这么倒霉啊,害我言家。”

    “嫁过来好吃好喝养着,连个儿子都没给我老三留下。死了还把我孙女吓哑了……”老陈氏直接哭骂。

    “三叔,你何时发现三婶落水的?”言川微敛着眉,看着仿佛吓呆了的言秀才。

    言秀才穿着一身得体的新衣,这般严寒的天气竟然还未穿臃肿的棉袄。

    反倒是穿着一身薄绒长衫,冷,但衬的人身形修长,格外俊秀。

    在这一众穿着臃肿棉袄的村民跟前,把他五分的面容,衬到了七八分。

    言秀才声音沙哑,眼眶中满是血丝。

    “近来我一直在研读诗书,极少管家中事。昨夜状态极好,挥挥洒洒写到快要天明,进屋后才想起她未曾回家。昨夜大家闹腾了大半宿,我也不愿惊动其他人。便找了二哥和我一起去寻……”

    言秀才说着说着,轻轻抹了下眼角。

    一副仿佛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

    “整个村子都找遍了,都不曾寻到人。直到在那条砸开的小河里……她浮在水面上,脸色冻得青紫,整个人都被泡肿了……她为我生儿育女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是我这个做相公的无用!”言秀才抬起手砰砰砰的在胸口直砸。

    众人看不下去,慌忙拉开了。

    “言秀才,言秀才,这事儿哪能赖你啊。只怪有些人磋磨周氏,逼的周氏深夜洗衣,这才脚滑掉进了冰河里。哎,只可怜周氏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才发现……”

    “可怜妞妞了,才两岁多的孩子就没了娘。秀才公,这也怪不得你,你一个大男人哪能天天围在女人身边转悠。”

    言老头面无表情的坐在门槛上,啪嗒啪嗒抽着旱烟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想到周氏竟然出意外早死。

    穗穗却是看着言珠珠,微微摇了摇头。

    “奶奶,你脖子怎么让人给挠了??”穗穗看着老陈氏,突然喊了一声。

    老陈氏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领,轻咳一声,瞪了眼言穗穗。

    “昨儿夜里来了只猫,野得很,想偷食吃。一爪子就挠我脖子上了。”老陈氏轻哼一声,言珠珠突然缩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受了恐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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