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繇的额头浮现出了三条黑线。
“我谢谢你提醒啊。”
“不客气~”谢予晴冲他甜甜笑道，“但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点情报啊？”
钟繇望着她，她的脸蛋融在霓虹里，灯烛缤纷，轮廓精细好看，她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茫然的时候迷离朦胧，打小主意的时候又古灵精怪得发亮，脸上写满了涉世未深的单纯，怎么都能叫人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忽然钟繇的心里就被触动到了，却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先生不让我告诉你。”
“……我们不是一边的吗？”谢予晴不满了，“你别听他的，他卸磨杀驴呢。”
如果换个人这么说先生，钟繇早就冷下脸打人了，偏偏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孩子气的率真，叫人反感不起来。
“你是驴？”钟繇好笑地望着她，“先生是担心你太冲动，直接杀去人家的大本营。”
“……不应该吗？”谢予晴却疑惑道，“他冒用了我的身份，我还不能上门质问？”
“话是这么说。”钟繇顿了顿，“但罗素家族不是你想闯就能闯的。”
“……什么？”谢予晴一怔，“你说谁？”
“黑鸦会的罗素家族，你今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个面具小子，就是他们家族的第十五代子孙。”
“黑鸦会？”
“这个话题不适合讨论。”
“但……”谢予晴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罗素家族，听上去应该是英国人吧？”
“他们家族二战时颠沛过，后来最强的一支去了西班牙，但血统早就不纯了，连那种私生子都……”钟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露出了有点懊恼的神色，“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谢予晴抓住了重点，“所以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说金阔山庄背后的主人，是罗素家族的人？”
“嗯。”
“可那里的职员不都是‘地心人’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