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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管家将陈南千送回来医院,自己又忐忑不安的回去萧家老宅给萧成达回话。遗嘱是知道在哪儿了,可是那边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其实他让萧成达再多等两天把遗嘱找到也是在赌,赌萧夫人不敢真把萧傅成怎么样,肯定能留一口气。现在他看了傅清少爷的伤势心下开始打鼓了,这无冤无仇的傅清少爷都被打成了这样,那傅成少爷现在不是生死未卜,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这个差事办好了他是逃过一劫,办不好那他就是首当其冲的难辞其咎,反正是怎么都不落好。他那张干瘪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此刻满是愁容,就想好好退个休,颐养天年,怎么就那么难啊!

            心里这么思量着,推门进了书房,他变换了神情,脸上带着严肃低头道:“老爷。”

            “嗯。”已经是半夜了,萧成达在这等了许久此刻正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昏昏欲睡。

            徐管家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道:“老爷!”

            “嗯?”萧成达被吓了一跳,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立在跟前的徐管家回过了神,“你回来啦!问出来了没有?”

            徐管家依旧是面无表情,十分严肃道,“已经问出来了,我让人即刻去了傅清少爷的公寓,他们找到了,正在送过来。”

            萧成达面露喜色,“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这个陈南千是真心想投靠我们。”他想了想,心下闪过一丝疑惑,“南千开的是什么公司,我怎么都不知道,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一样?”

            “是殡葬公司,二小姐的葬礼就是他们操办的。”徐管家道,“我派人查了查,已经接了好几个活了,还有人在排队,顾客满意率很高,而且报酬也很丰厚。陈少爷估计是想把这一系列丧仪要用的东西规模化量产,展开一条龙服务。”

            萧成达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南千这小子创业确实是另辟蹊径啊!”

            徐管家也对陈南千表示了高度的赞扬,“现在各行各业的都不好做,有好多小公司都已经撑不下去倒闭了,那些大公司也有好多都是勉强支撑,钱是越来越难赚了。但是这个殡葬行业确实有很大的发展前景,中国人口老龄化,随之而来的就是养老问踢,养老机构也有很大的发展前景,咱们公司由大小姐接手以后也投资了许多养老方面的业务,陈少爷现在干的这行就是养老以后的事了。”

            萧成达点了点头,“这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这样,那就把他的名片分发给各个我们投的养老业务,后续工作也一起帮顾客备好。”

            徐管家点了点头,“是。”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纠结良久,他还是开口道:“遗嘱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把傅成少爷接回来的事了。”

            提到萧傅成,萧成达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马上就跟那边联系,明天就换。”

            徐管家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支吾其词道,“明天,明天怕是换不了。”

            “为什么换不了?”萧成达心急道,“怎么就换不了了?”

            “傅清少爷……现在在医院治疗呢。”

            “什么?”萧成达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的看向他,“怎么,怎么就进医院了?”

            徐管家严肃的脸上有些尴尬,干干道:“底下人下手没轻重,”

            “不是……”萧成达张了张嘴想说他几句,但徐管家毕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老人了,也张不了这个口,话在嘴边饶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重不严重?”

            徐管家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发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其实大多也都是皮外伤,跟去的人打电话过来了,除了胸前的那几块骨头有点骨裂得养的久一点,其他的倒也也还好,估计是他们不小心踢到的。”

            萧成达听到骨裂两个字,条件反射的捂了捂胸口,“骨裂是挺疼的,那得好好养养。”

            徐管家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他从陈南千那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听陈少爷的口风,恐怕傅成少爷的日子也不好过。”

            萧成达立马神情一变,眼神锐利的看向他,“傅成怎么了?”

            徐管家感受到前方那带着威压的视线竟也毫不畏惧,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佝偻的身形愈发显得单薄了,他顶着压力道:“陈少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夫人视傅成少爷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大小姐又那个样子,难保夫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萧成达的眼神落向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他睡意全消,一改刚刚那副得过且过糊里糊涂的样子,眼里的担忧和焦急全部显露了出来。要说他现在唯一不放心,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萧傅成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萧成达不敢再想下去,他沉声道:“按照原计划,跟他们交涉,明天换人。”

            徐管家一直偷偷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多劝,自己已经劝过他一回拿到遗嘱再从长计议了,现在已经拿到遗嘱了,如果他再劝,这当中萧傅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不就是更加难辞其咎了吗?所以他只是问道:“现在傅清少爷卧床修养,这……这该怎么换啊!”

            “他是胸排骨裂了,又不是腿断了,他就一步都不能走了吗?”萧成达冷声道。

            徐管家抿了抿嘴,尴尬道:“傅清少爷伤的确实有点重,几天是下不了床了。要不,拿担架抬过去?”他偷偷抬眸看了一眼萧成达的神色。

            萧成达现在满心焦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他想了想,拍板道:“就这么定了,拿担架抬过去。明天一早就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你打电话给魏芸香,就明天中午12点换人,不见不散。”

            “是。”徐管家心里默默的为刚刚被送去医院的傅清少爷表示了同情,这年头看戏也不好看,没头没脑的就被拉到战场历经磨难了。

            夜已深,十月的夜晚依旧带着一丝闷热,只有隐隐约约的一阵阵微风能带来一丝丝凉爽。陈南千在荒郊野外陪着萧傅清在那闷热的室内呆了半天,出来的时候早已满身都是汗,所以他回到医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然后摸黑溜进了萧羽以的重症监护室。

            萧羽以睡觉素来的浅眠,一点点声音她就能醒过来,陈南千虽然已经尽力放轻脚步声,但她还是听见了他转动门锁的声音。她闭着眼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

            陈南千蹑手蹑脚的走到萧羽以身边,俯身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勾了勾唇。目光从她长长的睫毛掠过直直落到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他紧紧的盯着,眸子里的眼色愈来愈深,黑暗中可以听见他喉结滚动是声音。萧羽以隐隐感觉到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贴上。她的呼吸一滞,心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性感的薄唇贴上来,她心里有些疑惑,就听得几声轻笑在黑暗中响起,他的呼气扑到了她的脸上,带着薄荷的清香与清爽。她睁开眼睛,撞击进了陈南千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只听得他轻笑道:“乖乖,你醒啦!”

            萧羽以瞥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她醒了,颇为恼怒的偏过了头不看他。陈南千很少看到她如此小女儿姿态,眼里的笑意愈盛,这种小女儿姿态一直都是他的专属,没想到让羽羽给抢行了。他轻笑两声,把她的头给掰了过来,颇为强势的重重的将唇覆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陈南千就当没听见,依旧是我行我素。铃声响了又响,萧羽以推了推他,呼吸有些急促道:“兴许有事。”

            陈南千闷闷不乐的帮她拿过手机,递给了她,委屈的赖在她怀里生着闷气。

            “喂,”萧羽以接起了电话。

            “大小姐,已经追踪到傅清少爷的下落了,他被送去了医院。”冯成道。

            萧羽以心下一凛,她看了一眼在怀里陈南千,沉声对电话那头道:“知道了。继续盯着。”

            “是。”

            挂了电话,她一把拉起怀里的陈南千,扶着他的肩膀问道:“傅清怎么了?”

            陈南千还没来的及跟她说,一来就光顾热乎了,把他给忘了。他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道:“被打了,伤的挺重的,已经送去医院了。”

            萧羽以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奔儿。

            “诶呦!”陈南千吃痛捂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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