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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一言九鼎,又是后院掌事的主,一院的小辈和奴才哪个还敢再说一二。

        但她清楚的知道,秦邺是个面服心不服的人,若是此事在他心里留了疙瘩,日后定也会生起一起事端。

        于是,朝着身旁的婢女摆了摆手,示意她将自己扶过去。

        “邺儿,你跟我出来。”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步履维艰的走到院外。

        “祖母有何吩咐?”秦邺面露不情愿,但碍于老太太是长辈的缘由,也只能耐着心思听下去。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老太太倒显得坦然不少,“府内素来安稳,自打陶舒晚入府以来,府上便是鸡飞狗跳,你身为她的夫君不加以管束便罢了,竟还处处维护,这不是摆明让人看笑话吗?”

        闻言,秦邺眉心不悦的簇成一团,漆黑的瞳仁里泛起凉意,“祖母的意思是?”

        老太太垂眸轻笑,上前附在秦邺耳边,低声提醒,“陶舒晚没有规矩在小门户里也就罢了,但是在镇国将军府里还是如此散漫自是不可,你身为她的夫君,平日里要时刻提醒,以免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老太太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了,唇边勾起抹狞笑,眸光凌厉,“祖母此言是否有失?”

        秦邺全身散发出冷意,一双拳头捏的紧紧的,额间顿时暴出青筋,若不是眼前的人是他祖母,他定不会如此这般隐忍。

        见他一副要失控的凶狠模样,老太太就算是见惯了风雨,此次还是下意识后退几步,面色不大自然的说道:“邺儿,你……”

        秦邺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老太太,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害怕,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冷冷的回答,“祖母可莫要忘了,今日之事错在二婶,若不是我家娘子机灵,要受伤的人怕是她自己了。现下您这是要明目张胆的护二婶一家了么?”

        前有秦仲刺杀他,老太太以一己之力压了下去,现下秦邺倒想看看她还能说什么花样来。

        老太太自然知道二房那两口子心思是多么的狭隘,但为了制衡两房,她还是昧着良心偏袒二房。

        但是今日,她心中有些惧怕,秦邺确实是一个不能惹的凶神。

        她放缓了脸部肌肉,做出老者的慈爱模样,苦口婆心的说道:“我是个过来人,在这深院里活了数十载,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过一二,今日对她严苛不过是担心她会吃苦头罢了。你可别忘了,深院里的人个个都是心狠的。”

        心狠!

        秦邺目光锐利,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陶舒晚若是再如此张扬下去,确实是会吃不少的苦头。

        深吸了口气,他语气冷淡的回道:“日后定时刻督导她安分些。”

        事情在秦邺低头服软后,算是告一段落,二房落了下风,灰头土脸的离开。

        而院中在他的阴霾笼罩下,看热闹的人四散离去,唯独陶舒晚势气大盛,精致的五官上布满洋洋得意。

        轻咳一声,秦邺语气低沉的说道:“今日你是否做的过太了?”

        他板起脸来的模样如同黑面罗刹,陶舒晚的笑意渐渐凝固,眸眼里闪出疑惑的神情,“什么?”

        好好收拾了二房一通,她还以为秦邺怎么着也会夸赞两句,没想到竟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事情怎么没有按套路来呢?

        秦邺面色清冷,再次开口,“二房纵使有千般过错,你也不能由着性子来。”

        他前后的反差太大,陶舒晚真想翻开他的脸皮看看,真想知道这张脸皮下是还藏着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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