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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舒晚摸了摸如月的头发,无声的笑了笑,然后面无表情的去了老太太院里。

        陶舒晚被人引到了老太太日夜诵经的小佛堂里,正对面摆着一尊菩萨,香案上有各种精致的供奉,因为是黄昏,屋里光线昏暗,伴着袅袅的烟雾,令佛像又增添了些威严。

        她走到屋里,二房家的正站在老太太身后,面上带着一丝恶毒的幸灾乐祸。她还不等说些什么便见老太太铁青着脸,一脸怒意道:“跪下!”

        “我……”

        陶舒晚张了张嘴,刚想辩解,老太太却伸出手制止了她。

        “老身不想听你说什么,你要是还把自己当这府里的少夫人,还叫老身一句祖母,你就给我跪在着,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看着老太太盛怒的表情,陶舒晚倒也有一身硬骨头,她一声不吭,就那么直直的跪在了铺在地上面朝菩萨的软垫上。

        老太太见此,气倒也消了一些,可仍然一脸冷凝道:“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竟然敢惹怒郡主,一人犯错累的府中众人受皇后娘娘的训斥,这些倒也罢了,可是你竟然不知悔改,当街与其他世家小姐起冲突,你眼里还有没有老身这个祖母,有没有将军府?”

        陶舒晚仍然跪的笔直,脸上表情晦暗不清:“我没有错,是他们挑衅在先。”

        “以下犯上,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就是错处!你以为,就凭你能撼动得了安阳郡主,她可有皇家撑腰!”

        老太太看她一身反骨,虽有所心疼但更多的是担忧,陶舒晚太特别了,她仿佛不像是这个规则下生出来的人,总是想要打破各种不公平的规则。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就一直跪在这儿,直到你知错为止!”

        老太太率众人离去,偌大的佛堂只剩下了她自己,窗外仅剩的一点黄昏的光晕撒下来,照在她身上,她却觉得一点温度也没有,冷冰冰的,如同人心。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跪了两个时辰,还是如月怕她身子受不住,去求了老太太。

        老太太原本也只是想罚她一罚,当时只是听到二房家的添油加醋,她怒火攻心,可过了两个时辰,她仍然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又加上有人求情,老太太便顺着坡,将她放了。

        得了老太太的话,如月跟如玉急忙去往佛堂将陶舒晚给接出来。

        虽然她膝下铺了软垫,可跪的时间久了,又加上血液不通,待如月将她扶起来,她仍然有那么一瞬间头晕目眩,脚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如月伸出手给她揉了揉,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陶然轩。

        如月看着陶舒晚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疼的直掉眼泪,又是熬养颜补血的粥,又是为她按摩穴位,让她不那么难受。

        “在外面被欺负也就算了,在府里也被欺负,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如玉紧握着拳头,骨节嘎嘎直响。

        “若是在从前,夫人可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如月委屈着。

        陶舒晚换过劲儿来,只觉得疲乏不堪,她打起精神,淡笑道:“好了,若论委屈,你们还能有我委屈,现下也不早了,都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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