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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修安当时问道:“他家里人呢,不对付他们吗?”

        郁可安说:“罪不及家人。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后半生都活在痛苦中,忏悔他做的孽。虽然他不一定会忏悔。

        身子不行了,他脑子还好用。没让他变成傻子,就是为了让他‘享受’下半辈子这份剧痛。

        你还是要盯紧他们白家,以后,白显之再和谁接触多了,你也要告诉我。”

        郁修安恨恨地问道:“姐,那个夏海黄跑了,就这么便宜他了吗?”

        郁可安笑了:“怎么可能?如果是别人,我还不这么气愤。

        作为夏家人,却为白显之作马前卒,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都不能原谅。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请靖王爷出手。”

        郁可安拿着一摞画像,对奚彦晖说道:

        “先在你的封地发海捕文书,如果抓不到,再想其他办法。

        我觉得,他现在最大的可能是藏匿在某处,白显之不富裕,给不了他多少钱,所以,他也不会藏在什么像样的地方。

        这些画像,贫民区多贴几张。

        还有,把那个该死的逊河县令给我换了,看到他就来气,没有理由。

        特么的,本王妃在自己的封地,如果还活得这么憋屈,直接死了算了!”

        奚彦晖看到郁可安这次被气得不轻,急忙安抚道:

        “好,好,都听你的,别气坏了。那小哥俩可能醒了,你快看看他们去吧,没准他们找你呢。”

        郁可安一听,“我去看看。”

        奚彦晖几人就看到,郁可安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奚彦晖这里刚刚安排独一传递消息回府城,郁可安又转回来了。

        “哼,谁让我不开心,我会叫他更不开心。本小姐要去光顾那个该死的县令家。你们有人要去吗?”

        奚彦晖等人都摇头,他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尤其是奚彦晖,把事情都安排给章云开以后,他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逍遥自在起来。

        晚饭后,很多人家早早就都睡下了。

        现在是冬天,没什么活儿,天还短,黑得早,不睡干吗?点灯熬油,灯油不是钱哪?

        白铁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不是睡不着,而是他在想事情。

        他们家是白家族的旁支,兄弟三个,日子过得有些艰难。

        别看白铁金长得挺粗糙的,却是个精明的人。

        他表面上和白显之走得很近,却想方设法让两个弟弟另谋出路。用他的话说,咱们兄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郁家来了之后,他偷偷地让二弟白铁银,去郁家讨份活儿干。

        白铁银本性憨厚老实,也肯干,郁太安很得意他,开始时卖豆腐,现在已经在外围帮着做豆腐了。

        郁家给员工发的福利,白铁金和他三弟也没少跟着沾光,就他家,旧衣服都得了两件了。

        他媳妇手巧,给他和几个小孙子,一人做了件外罩。肉也跟着吃了两回。

        那天,他揣了两个饼子,本来要去镇子上打短工的,

        结果半路上被白显之拦住了,让他帮忙干点活。还说什么走远点,到哪里哪里,他没听明白。至于怎么干,听夏海黄的就行。

        然后,给了他五百铜钱。他打一个月短工,有时候都赚不到五百铜钱,他就感觉,这活儿,恐怕不是那么好干的。

        当夏海黄告诉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感觉浑身发冷,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白显之这是作死吗?哪次对付郁家,他占到便宜了,怎么就这么没记性呢?

        可已经抱起孩子了,再不干也不成了。那就见机行事吧。

        夏海黄问孩子放到哪里,他故意说自己怎么怎么冷,就是不想让他抱着孩子走得太远,那样孩子获救的机会就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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