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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安静地点头,对静水说了一句:“今天早晨我想吃小笼包。”

            “先生在家时不都是吃西餐吗?徐妈妈今天还是准备的面包和牛奶……”

            “那就跟徐妈妈说,重新做吧,我今日不上课,不赶时间,等得及。”舒念极轻地将香膏均匀地抹在手背的每一处,淡淡说着。

            静水点头,应着就要走,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也吃不惯那些个洋玩意,夫人能不能发发慈悲,也赏我两个包子?”

            她说得孩子般委屈,舒念却被她逗笑:“好,让徐妈妈多做一点,赏你一笼。”

            舒念本家虽是老式家庭,但父母也都是受过教育的人,行为举止并不迂腐,所以对待下人们并不似旁的大家族那般严苛,守礼的同时,恩典也并存,所以舒念从小就没有很强的主仆意识,在她看来,静文和静水伺候自己是自然而然的事,从她一出生就有人在照顾自己,但是这些人,也都是自己的家人,虽没有血缘,却比旁的人亲近。

            嫁到钱家后,钱家义经常不在家,也多亏了她们二人的陪伴,才没让舒念在寂寞又不熟悉的新家里太过孤单。

            钱家义在家是长子,又能干,家族药厂在他手上经营这几年,已经比旧时上了好几个台阶,所以他在钱家的地位超然,高于旁的子女。

            他本就喜好追求新的潮流,加上很小就在国外留学,思想行事作风已然一派西式风格,在他为自己赚了第一笔大钱后,就在西城区这片新开发的别墅区里,将自己心仪已久的一栋楼房买下,结婚之后,只在老家住了一个月,就带着舒念搬了过来。

            舒念问过他原因,钱家义只说,家里人多事多,不够清净。

            此话不假,钱家父母虽然不过分干涉钱家义,但却很难改掉长久以来的习惯,虽然他结婚了,有了妻子,也成年当家了许久,可仍旧习惯性插手他的一举一动,小到每一顿饭在哪里吃的跟谁吃的,为何不回家吃,以及西装为何总佩戴颜色那般鲜艳的领带都要过问。

            钱家义借口新婚搬了出来,好像才真正有了自由,尤其舒念几乎从不过问他的事情,更别提干涉,让他觉得日子舒心极了。

            刚开始搬出来,钱家义出于习惯,每次外出和归来都会下意识跟舒念简单汇报,几次之后,发现舒念并不是装出来的娴熟良德,而是真的没有兴趣打探他的消息,加上她白天要上课,有时候晚上要备课,忙着自己的那一摊事就很牵扯精力了,所以对于钱家义的行程基本呈不管不问的状态。

            有时候他回来,看到舒念在桌前聚精会神批改着作业或者备课,钱家义会悄悄退出去。

            他原本就知道舒念性子恬静,没少从长辈嘴里听到夸赞她的话,彼时他不过以为是老人们言过其实,相处了一段日子,才发觉,她这种清淡的性子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初时觉得自在,久了未免有些乏味。

            而对于他这个丈夫,舒念好像也一直是无欲无求的状态,唯一提出来的,就是搬进小楼之后,她要求单独为自己整理一间书房。

            钱家义当然同意,于是舒念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他进去瞧过,清新素雅,跟她的人一样,放眼望去,除了书,窗帘桌布一应都是淡淡的绿色,看得人很是舒服,连呼吸都觉得畅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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