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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潮生不悦道:“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值得我花这么多心思?我……”

            “那就别花在我身上!”舒念打断他话,江潮生盯着她,舒念又说了一遍:“以后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没用。”

            江潮生一时气得指着她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那就请你以后少管闲事!”

            两人都生着气,不肯退让地瞪着对方。

            江潮生生着气,刚要开口,舒念扭头就走,将他撇在原地。

            江潮生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忙追上前,舒念加快了脚步,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拼体力,她哪是江潮生的对手,没几步就被他追上,碍于前几次江潮生对自己的拉扯,舒念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盯着他。

            两人这么一吵,江潮生原本要说的话全都弄乱,说了这么一通风马牛不相及的混话,他静了静,心道,既然开了头,就好好说道一番,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同一个心情不好的女子闹脾气,准备好生同她说。

            他正想着,舒念一侧身绕过他,扬手叫过来一辆黄包车,江潮生见她一门心思想走,不由得来气,骂道:“钱家义都跟别的女人厮混,你还心心念念往回跑,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还是说,你这人就喜欢这一口,越对你不好的你越上杆子?”

            舒念只身形略微一顿,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江潮生气急,大步上前抬手便扯住她胳膊,将她一把扥了回来,气汹汹地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嘶——!”

            舒念身形还没站稳,躬身抬腿,膝盖冲着江潮生下半身而去,只是她收了力道,并没有用太过用力。

            眼见着江潮生疼得半弯了腰,舒念蓦地心情大好,今天下午到晚上的憋屈也仿佛散去大半,原本想伤了他就赶紧离开,现在也难得有闲情听他把话说完。

            “你是不想活了?敢跟我动手?”江潮生带着气声问她,五官因为疼痛缩着,随后像是不解气又骂了句:“还敢朝这动手!心肠够黑啊你!”

            舒念发觉自己无法控制地想笑,又怕刺激到江潮生,用力憋了回去,明晃晃地看见他被打疼了才反应过来他的敏感身份,舒念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我好言好语同你讲了好多次了,莫要再纠缠我了,我就算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位高权重,不要做失了身份的事。”想了想,话说得不轻不重,想要离开,又加了一句:“不要跟着我。”

            江潮生靠着墙,腰没有全直起来,半抬头望着舒念说完话扭头就走,越走越快,最后小跑了起来,几乎是跳上黄包车的,像是身后有什么凶神恶鬼在追。

            苦笑两声,江潮生站起身,下半身丝丝疼痛,让他扯了扯一边嘴角,甩了甩腿才转身离开。

            今夜不提也罢,兴许是老天帮他,其实现在想想,时机也不对。

            她毕竟刚经历丈夫和朋友的双重打击,饶是他情真意切,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消息,听不听得进去都两说,何必浪费自己一凡真心。

            在胥城得知钱家义的妻子就是当年那个舒念时,除了最初的惊讶过后,并没有再多余的想法。

            可是,当夜睡梦中,舒念的脸却清晰地出现在其中,最后想要追上前去,说一句多年前就想说的话,却开不了口,喉咙像是被人扼住,挣扎间醒过来,竟然发现急得出了一身汗。

            江潮生后半夜就没再睡着,天亮后,他决定不再犹豫,派人去了青城,偷偷将她这些年的大小事情,能打听到的劝都摸了一遍。

            拿到手下的汇报,一页一页读来,仿佛这些年他就在身边,她就在眼前。

            几年前?六年还是七年?江潮生有些记不清了,那时的他还只是司令家二公子胡睿齐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跟班,好在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匪浅,胡睿齐待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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