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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潮生却似不是人间疾苦似的,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声音再次传来,舒念觉得刺耳无比,脑袋都要炸了,本就被电话铃声折磨得难以平复的心情变得更加焦躁,他却在这个时候添乱,急急又斥了他两句,江潮生这才消停下来,随即,舒念终于寻回理智,忽然想到。

            江潮生怎么知道绑匪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说,他知道钱家义被绑架的事?

            “你怎么知道钱家义被绑架的事?”舒念收起情绪,冷声问道。

            江潮生不在意道:“在青城地界儿,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舒念冷笑两声:“那你知道徐妈妈家的母猪生了几个猪仔儿吗?”

            江潮生明显愣住,憋了一下,才咬着牙说:“不错,这个时候还能跟我斗嘴,不愧是你,不过,你也别觉得母猪生仔是什么大事,只要我想,我便什么都能知道。”

            舒念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这种话也要争个高低,江先生可真是心胸广阔。”

            江潮生不悦道:“你当我有这闲工夫跟旁人磨牙?话是你说的,我才愿意搭理。”

            舒念不搭腔,江潮生像是不解气,又恨恨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横,总有我收拾你的一天。”

            舒念木着一张脸,当做没听见,也没心情再跟他逞口舌之快,江潮生还要再说话,被她打断:“江先生本事通天,既然能知道此事,便比我们明白得多,说罢,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江潮生反问:“你问谁呢?”

            “问你,江先生。”舒念答道。

            “想知道消息态度还不好点,就这般口气?”江潮生提醒道。

            舒念叹口气,无心也无力在这个关头同他逞口舌之快,立马从善如流:“江先生,外子如今身陷险境,若你能告知一二有用信息,我感激不尽。”

            听筒毫无声音,以至于舒念以为他挂断了电话,问了句:“你还在听吗?”

            江潮生才不紧不慢回道:“你出来,我在你家附近的威灵顿酒店。”

            舒念下移听筒,向窗外望去。

            徒劳,绿荫葱葱,隔着一个庭院,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门口的大路。

            “就这样说吧,我听着呢。”

            江潮生坚持:“没见着你,我什么也不想说。”

            又半是威胁道:“你若觉得无所谓,不想知道也可以,我也不会勉强你。”

            舒念没出声。

            江潮生思及她的脾气,又真怕她倔头倔脑不再问,便顿了顿,加了一句:“毕竟事关人命,你总不至于铁石心肠,任由他生死真的不管不问吧。”

            舒念怒:“我什么时候说不管钱家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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