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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收回视线,无意为难她,推门而入,沿着熟悉的路径走向卧室。

            两日前的画面仿佛又回到眼前,彼时心境同此时相差太多。

            卧室门开着,电风扇转动的声音簌簌传来,舒念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抬手敲了敲门。

            宁许巧闻声回头,见是她,面上懒洋洋的神情瞬间消失,下颌收紧,缓慢站起来。

            两人隔着大半间屋子站着,诡异地沉默着。

            舒念没有动,依然站在门口,像是同她对峙,谁先开口。

            往日朋友里相处,宁许巧最是热烈控局的一个人,但舒念也从未柔弱可欺过,此时二人照面,同往昔情况又大不相同。

            到底宁许巧心虚一些,她微微垂了垂眼帘,避开舒念直视质问的视线,低声道:“来了。”

            舒念还是咽不下那口气,问她:“我真的很好奇,钱家义肯为了你去死,你是怎么做到能安然自在地躲在家里避暑?”

            宁许巧面色下沉,她本就不是宽厚的人,此时被舒念讽刺,心里的烦躁加倍翻涌。

            她也不好过,又担心又害怕,心里不时被对朋友的愧疚折磨着,想要做点什么又怕弄巧成拙,一旦出手,万一被舒念知道绑架的事与她有关,激怒她,使得她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怎么办?

            朋友数十载,不光舒念了解她,宁许巧也同样地了解舒念,虽然表面看起来舒念和和气气,看起来再好相处不过一个人,但她从来不认为,舒念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

            可是听舒念的话,她是知道了实情?还是说只是来试探口风?

            已经焦灼的心情,禁不住舒念的热讽,向来脾气火辣的宁许巧张嘴便道:“你若有什么要我做的,但凡我能做到,尽管开口,不必说这种话来激我。”

            “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钱家义替你做了这个人质?”舒念打开天窗说亮话。

            宁许巧一愣,呆了片刻,随后回过神来,咬着下嘴唇,撇开了头,不肯与她对视,虽然没有回答,神情却告知了舒念答案。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逞口舌之快的吗?我认识的舒念可不是会做这种无用之功的人。”宁许巧干脆先发制人问。

            舒念冷笑一声:“我今天就是想来出出气的,有何不可?毕竟,伤我最深的人,是我的好朋友,难道,我连骂两句都不可以吗?”

            宁许巧先是本能就要回击,可半路撞上舒念冷清的眼神,她本就心虚,一时内疚又涌上心头,便将话吞了回去,半垂下头,压下眼底的一抹愧色。

            “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家义,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打骂我都受着,不会还口。”

            舒念紧紧抿着嘴,片刻后扭开头,望向一旁的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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