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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许巧的印象中,舒念素来不爱掐尖取胜,但若是她不愿意,旁人也很难勉强于她,就算有时会比较犀利,也都是对着外人,对自己,还有苏灵韵,从来都是温言善语,虽然已经料想到,被她当场抓住同钱家义的纠葛后,舒念再难似从前那般,可是从她口中听到这般尖锐的指责,宁许巧还是不可抑制地难过起来,她将头扭向一边,呼吸重了些许,却一言不发。

            舒念在一旁瞧着,陡然发觉自己这么可笑,钱家义豁出真心甚至身家性命去为宁许巧,结果被她这么轻而易举就否定,落到这般境地也纯属活该,算了,她竟然还在替钱家义抱不平?真是闲得!几百个日夜的夫妻之情,泯灭得悄无声息,心中的不甘和痛楚谁又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你恨我吗?念念。”宁许巧低沉的声音传来。

            舒念木着一张脸,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只是道:“你们认识在我们结婚之前,若是真的倾心相知,完全可以避免眼下的情况,如果一开始开诚布公同我讲,怎知我不会成全你们?”

            宁许巧极轻地嗤笑一声,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不相信舒念的话,随后好半天都没动,惹得舒念又扭头去看她,才见她抬起头,像是吸了下鼻子,沉寂片刻后才又道:“那时,我并未想要同他有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他长得好。”

            转过头来,一如往昔的美艳绝伦的面庞,未施粉黛,却也足以惊艳。

            舒念真的不服不行,她作为一个女人,见宁许巧,都经常控制不住有那种被晃到眼睛的感觉,遑论身为男人的钱家义。

            无声叹息后,舒念闭上眼,将满目情绪压在眼底,她不想说什么了,再说得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许巧也许不信,但舒念自己知道,结婚之前的她并没有多喜欢钱家义,说来可笑,让她踏入婚姻很大的因素竟然也是因为钱家义的好相貌,看来,世人皆看重外在,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苛责钱家义,毕竟,宁许巧比自己美得多。

            所以自己输给外貌上更加优秀的宁许巧,天经地义。

            望着宁许巧的脸,舒念竟然如坠空虚,得道一般,想通了许多事。

            轻轻地泄了一口气,肩窝处一改这几日的紧巴和疼痛,像是轻省了不少。

            可想通了并不代表她要原谅,宁许巧和钱家义于婚姻之中对她的背叛,舒念无法做到无视。

            “你今日来,不单是就只为同我说这些话吧?”宁许巧还是宁许巧,没有放纵情态失控,就再次恢复如常。

            “你说得对。”舒念也不打算再同她说其他,“绑匪要我们出五十根金条,钱家义也许对你交代过,钱家出得起钱,让你别牵涉其中,他想得或许很长远,是怕钱家父母知道此事后,对你有意见,于你们将来有阻碍,所以不肯让你插手,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因你而起,你难道一点也不打算帮忙,自始至终袖手它处?”

            宁许巧终于忍不住问:“你都知道了?”

            舒念点头:“是,绑匪是你招来的,钱家义替你当人质,而且他大包大揽说钱家可以解决一切,还让绑匪找我,把你摘得干干净净,这一切我都清楚。”

            宁许巧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略一思索后,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直白的情绪:“所以,你今日是来同我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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