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香啊。”
“哇……太好吃了。”
“啊……美味啊。”
眼前,只见一个身着素衣布鞋,青丝白带的少女。一脸痴迷的望着手中汤勺舀起来的热腾腾白花花的小米粥。细腻轻柔的将满勺小米粥裹进樱桃小口中。良久不曾拿出,不曾咀嚼。
微阖着双眼,似笑非笑。神情极为享受似的嘟囔着。全不在意一旁掩面不忍直视,羞与之为伍的众婢女小厮。
木流洁空空如野的胃囊终于等来了堪称绝世无双傲然于世的人间美味――小米粥。
“老娘可算把你喂饱了……”木流洁一边拍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一边咧开小虎牙,用手指甲剔着并不存在的食屑。
“老娘……”
“喂饱……”
“小虎牙……”
“指甲剔……”
一众小厮婢女更是额头飘起无数道黑线。这,你确定是相府的大小姐。不是某个村妇野人?
好吧,基本上这十五年来。大小姐你被忽视了!对,就是那么小小的忽视了一下下。可,说好的矜持呢?说好的节操呢?说好的素养呢?
“那个谁,对,就是你。别东转西望的。就是你。过来一下。”
木流洁大腹便便的坐在凳子上,随手指着一名面相看上去相当随(好)和(欺)的小厮。人五人六的招呼道。
“和姐们……”
“咳咳……和本大小姐说说这安王是个什么情况啊?”
原本打算翘起二郎腿,招呼小厮坐下,用江湖浑话套套交情。可在看到一众婢女小厮一脸嫌弃鄙视的模样。木流洁果断端庄起来,轻声细语的柔声问道。
“回禀大小姐,安王是我锦华国的前前任太子。因为自小得了痴病,而被先皇敕封为安王。一直养在宫中,直到五年前行冠礼后才出宫开府建衙。”
或许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现在一众服侍的婢女小厮可算把木流洁当作一回小姐对待。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那安王是皇帝的哥哥喽?”木流洁按照正常的思维考虑问题。
“是皇堂弟。大小姐。”小厮继续扮演知心下人。
“哦,堂弟啊。咦?不对啊!安王是前前任太子,也就是说安王之后还有两个太子,而其中一个就是当今皇帝。这么算来。安王他老子当初不知道哪根筋抽风了?竟然不传位给其他儿子,倒传给了侄子?”
小厮自动过滤木流洁的一些大逆不道词语。依旧知心的道:“大小姐,错了。是先先皇传位于十四皇弟,也就是先皇。然后先皇再传位于嫡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安王是先先皇的独子。想当年,先先皇仁德贤明,爱民如子。颇有上古圣皇遗风。晚年得安王。奈何天不护佑。安王自幼患有痴病,先先皇忧虑至极,伤了根本。最后仙逝,传位于先皇。唉,先先皇如此仁厚贤明,老天爷竟然……唉。”
仿佛勾起了无尽的忧伤回忆,这小厮忽然尤自怀古伤今了都。不会也是个文艺青年,哦,是文艺小厮吧。
“有猫腻啊。绝对有重大隐情在里面!”木流洁一手抚下颚,脸露沉思之情。自言自语道。
场面就这样陷入冷静。
一个文艺小厮在悲天悯人。
一个“三高”小姐在抽丝剥茧。
“好!就让我江户川·福尔摩斯·木流洁在这异世掀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狸猫换太子案!”
“哇卡卡,哈哈……”
又是一惊一乍的拍案而起。见怪不怪的一众婢女小厮就当没看见,没听到大小姐的疯癫。
“搞得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个身世凄苦,命运坎坷的男主了。来,快到姐的碗里来!姐分分钟让你沉冤得雪!”木流洁眼放精光的看着前方,嘴角的哈喇子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