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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一进来,见乐羡跪在地上,也在门外之时偶听了几句,所以进来便笑着给太后请了安,又道:“皇额娘,地上凉,若要问什么还是让容贵人起身来问话吧。”

    太后冷哼了一声,只觉得是乐羡将弘历给迷了,殊不知弘历刚那一句却是出自肺腑,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自己会这般偏袒着乐羡,太后厉声道:“她要害你的孩子,你还这般护着她?”

    乐羡虽是跪地,却是腰杆笔直,面上毫无惧色,声音郎朗道:“太后明鉴,这盘酥不是嫔妾送与皇后娘娘的!”

    幸而她近些日子与弘历相处甚多,亲吻甚多,预知梦也做的甚多,不然面对这种天降大灾还不知道该怎么躲避了呢!

    说来这原主也当真是炮灰的命运,时不时地就要被人暗算一番,乐羡也是因此倍感头疼。

    “嫔妾前些日子确实是做核桃酥与皇后娘娘送来,但是后来听闻皇后娘娘并不是很喜欢吃核桃酥,便将核桃酥换成了虾饼,嫔妾昨日送的正是虾饼,而非核桃酥,若这核桃酥是昨日送入翊坤宫的那必不上嫔妾送来的,若这核桃酥是前些日子送来翊坤宫的,想来搁了这数日皇后娘娘也是绝对不会吃的,便是奴才们也不会让主子吃搁置了数日的东西。”乐羡说罢便再次叩拜下去。

    太后的面上露出疑惑之色,转而看向了弘历,又向芮菂问道,“这盘核桃酥到底是何人送来?”

    芮菂面上也有震惊之色,随即回说确实是竹香馆派人送来的。

    乐羡当即补充道:“可知送这核桃酥是宫女还是太监,是竹香馆的哪一个,可认得?”

    如此一问下去,芮菂却言:“太后,奴婢细细查了,采珠说送这核桃酥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因天色昏暗也未瞧得清楚长相,那小太监也只说是竹香馆送来的。”

    太后虽现在不喜欢乐羡,但是也不是个糊涂的,闻言神色稍缓,便虚扶了一把让乐羡起来了。

    乐羡腿脚已经跪地软了,扶着茹仙的手起身坐在了一边,弘历关切地望了乐羡一眼,却陡然间变了神色,好似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道:“皇额娘,此事还待仔细查下去,容贵人便先禁足竹香馆吧。”

    听闻弘历此言,乐羡大为不解,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洗脱了嫌疑,他因何还是要将自己禁足?

    太后点头应了,便让弘历去瞧瞧堇年和孩子,自己则领着人回慈宁宫了。

    乐羡亦被进忠送回了竹香馆中,不得擅自出入。

    茹仙晴云等一众仆从皆是不解,也为乐羡抱屈,乐羡自己也是心中发怒,恼恨弘历这个大猪蹄子不信自己还禁足自己。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弘历偏又来了竹香馆中。

    乐羡施礼过后便坐在了妆镜前,背对着弘历,半是撒娇半是嗔怪,道:“皇上明知嫔妾冤枉,还罚嫔妾禁足,此刻又来嫔妾这里做什么?”

    弘历心头自然不是真的罚乐羡禁足,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更加之前几日西林在他耳畔吹的枕边风不免又疑心了乐羡对他不是真心,此刻便忍不住问道:“你可有事瞒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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