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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欢正在准备应聘云氏集团法务部的简历。

        似乎一切都在照着谢九川的猜想走,虞欢毫不知情,无辜美丽的猎物总是会吸引大批的追随者,有猎人愿意花费大代价和金钱去布局,设置陷阱,若有若无的指引,放上美味可口的食物,就等着她一点一点往下掉。

        有点像是温水煮青蛙。

        倒不是虞欢急着找工作,她的存款还是很富裕的,甚至还可以给自己放个长假旅旅游什么的,只是昨晚江弦生回信息的时候,两个人说到了云梦泽和云雾里的问题。

        【姐,雾里是被云家抱养的。】

        这是江弦生回她的第一条信息。

        虞欢心有余悸,因为她昨晚差点就去找云梦泽聊聊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了,还好女人的直觉阻止了她。

        江弦生说云梦泽现在入职了自家公司,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打算从最底层做起,一点一点了解公司的结构情况,打下基础以后再继承公司。

        看看,多么优秀的年轻人。

        怎么就变态了呢?

        虞欢摇了摇头,手指在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将自己毕业的院校,学历还有求学经历入职经历都打上去。

        她记得谢九川就是云氏集团法务部的总监,此番过去如果顺利入职还得成为他的下属。

        云氏集团是由多个公司组成的,没有独立的法人代表,是连城几家资本的连接,颇为庞大,母公司还是以云氏为首,其他的子公司和参股公司虞欢还没有去做调查,不知道自家是不是也参与过。

        想想也不可能不参与,毕竟这么大一块肥肉谁都会想来咬两口。

        虞欢从不在意自家的企业,她厌恶商场上的污水黑暗,那些斛筹交错的场景和言语之间的刀光剑影,私底下的糜烂不堪,都让虞欢觉得恶心。

        很多时候虞欢都忘记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学法。

        手指停了下来,在键盘上虚敲了两下,虞欢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的,油亮的树叶被微风徐徐抚摸。

        为什么?

        虞欢往后靠着椅背,似乎是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眉头猛然皱起来一个“川”字,反胃的感觉直冲喉间,一股酸涩和烧灼感迈上来,差点就俯身吐出来了。

        ——————————————————————

        翌日,虞欢去赴约。

        她八点起床,画了个淡妆,日子渐热,城市已经悄然喧嚣起来。

        走之前收到了谢九川发来的信息,意思是希望她去公司面试,会有HR和法务助理来接待她,顺便把面试时间发给她。

        法务总监亲自出面也算是很大面子,虽然这个职位不参与公司的核心决策,但虞欢觉得他应当是入股了一部分,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说是走后门其实也不是,说不是好像也是,虞欢讨厌这样,可是别人硬是要卖你人情,看中的是什么她心里门清,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十分便利。

        她懒得矫情地说什么“我想靠我自己”了,反正也待不太久。

        浥轻尘跟她约了十一点半见面,在新安街的一家餐厅。

        虞欢到时浥轻尘已经等了许久了,他把自己拾掇得整洁干净,见了她眉开眼笑的,给人一副阳光少年的错觉感,可是一身灰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没有想象中的成熟稳重。

        蓦地,虞欢想起谢九川来,他穿西装时凸显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一双腿被裤身裁剪得格外笔直修长,沉稳内敛的气质配上那双潺潺流水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你时,仿佛就会被他吸走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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