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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方初夏深吸一口气,在家里教导三小只就够了,为何还要来教导这比自己还大的人?

    廖士杰闭了闭眼:“那方姑娘为何会这么问我?我知道当初我那般做不对,可我已经改了,我......”

    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这家伙是不是太激动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冯神医廖士杰同时看过来,眼里带着疑惑,那是要说什么。

    “刚才冯神医说得很对,医者仁心也是医者人心。但在我看来,更恰当的解释应该是医者当有正义之心。

    不管我们面对的病人是谁,是何种身份,我们都应该保持一颗仁心,拿出我们生为医者的职责,治好他们。

    哪怕他们是穷凶极恶之徒,也要治好他们让他们清醒又明白的接受惩罚。而不是凭着我们的一己私心做出冲动的决定。”

    刚开始时,她也不懂,后来慢慢就懂了。

    冯神医廖士杰震惊的看着她,这得多大的胸襟,他们从未这么想过。

    “不管是银杏还是其它女子,她们都有她们要走的路,自己愿意,被逼迫,心不甘情不愿等等情况。别人可以用有色眼光看她们,生为她们主治大夫的我们不能。

    那是她们的人生,她们求助时我们可以帮一把。她们自己都未曾有任何怨言,我们又凭什么来替她们做决定,因为我们这身本事吗?”

    触到她视线,二人同时一颤。

    他们这身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面对那些底层人,常常端着高高在上之感。

    “今日听姑娘说完这番话,老夫无颜面对当初许下的誓言啊!”学医时,可是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的。

    久而久之竟渐渐忘了。

    廖士杰震撼更大,久久不能回神,这跟他的自我认知形成很强烈反差,他得好好捋捋。

    方初夏离开时,廖士杰依旧在沉思。

    跟冯神医告别,刚出药铺白靖羽就迎上来:“夏姐,辛苦了!”

    “嗯,谢谢!”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跟三小只视线对上:“你们怎么也来了?”

    除了第一天白靖羽带着他们来接,后面都是他单独一个人来。

    “大哥要走了,让我们一起来接你。”

    三娃眼里透着兴奋,哇哇哇,开心,大哥终于要走了,他的大字不用写了。

    “这么开心?”揉了揉小家伙脑袋,太过喜形于色。

    三娃猛点头:“嗯,开心!”凑过来小声道:“大哥走了,我就可以不用写大字了,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白靖羽的声音同时响起:“夏姐,我离开后,还劳烦你监督三娃练字。”

    “大哥,你......”三娃猛地一震,瞪大双眼,气呼呼的双手抱胸把头转向一边。就不能让他多高兴一会,太可恶了。

    方初夏含笑揉揉他脑袋:“这就不高兴了?”

    三娃委屈的撅起嘴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那些,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学?”能算账就行了啊,还要学那些做什么。

    他想不通。

    方初夏并未说什么,回到家从屋内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他:“三娃,你算术很厉害,你替夏夏姐算算这本账册。”

    “好!”三娃接过就听她道:“你若是能把这个算得明明白白,我就跟你大哥说,不用学那些枯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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