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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每个懵懂少女都有一个深藏在心中的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长相儒雅、温和如玉的栏尘,几乎承载了我少时对未来夫君的所有幻想。

            不只是因为他的长相深得我心,还因为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永远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的淡然儒雅、似看破红尘的超然脱俗,在某一时刻都曾深深吸引过我。

            父亲曾经说过,若喜欢一个人,引起他的注意的方法便是可劲儿欺负他。

            我从未对父亲的话产生过任何怀疑,所以自打我确认栏尘是我心目中那轮白月后,我便将大半部分精力都放在欺负他身上。

            少时跑去执离的宫殿,见到病恹恹地被婢女搀扶出来晒太阳的栏尘,我总会跑过去对他女子般的行径肆意嘲笑一番。

            在他面前将执离心爱的茶盏打碎,然后在执离过来的时候扑进执离怀里,哭诉栏尘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还打碎茶盏的行径。然后得意地看着栏尘被执离教训。

            幼时父亲组织魔宫里的孩子一起跟着先生学习,我联合朱茶他们排挤栏尘,将他的笔墨纸砚放在充满戾气的魔窟中,看着他拖着病体前去拿回被戾气所伤,带着众人在一旁拍手叫好。

            还有什么呢?对了,曾经骗他我的发簪掉进了蛇窝,让他帮我去仙界请敛俞来相助,然后趁敛俞不备将敛俞推入蛇窝之中、编造栏尘对仙界之人恨之入骨的谎言来嫁祸给他,害得他被敛俞追着打个半死,躺在床上三四年才将养好。

            我对他,打着心悦他的名义坏事做尽,让他在魔宫里被孤立、被嘲笑、三天两头被执离惩罚,他应该恨我入骨才是。

            可他总是在我计谋得逞得意地看向他时,温和如玉地对我微笑,仿佛一个长辈在包容小辈的无理取闹,仿佛我那些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的恶作剧,只是无关痛痒的玩笑。

            即便我如此对他,他对我与对朱茶等人,永远一视同仁。

            我仿佛,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同世间万物一般无关紧要的人。

            我常常想,他要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同敛俞一般陪我去浪迹人界、能在我惹他生气时跳起来揍我一顿,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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