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原本礼貌微笑的表情逐渐崩塌分裂，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深吸了一口气后，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最大力气，踩在石板砖上的声响格外沉重。
看她恼怒的表情，好像被讨厌了。
黎景有点烦躁的啧了一声，就不该听大毛和二毛的馊主意。
两人听说乔慕黎对黎景的反应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大毛：“景哥，你抢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嘲讽人家？”
二毛：“你应该在被她叫出去的时候如实坦白，告诉她你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不是让人家觉得你看不惯她。”
黎景脸色沉沉，眉眼间阴郁得像要下一场雷雨。
“这还是得多亏你俩的好主意。”
两人连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在他身旁劝说：“景哥，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讨厌一个人可比喜欢一个人难多了。”
二毛点头赞同：“就是就是，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讨厌一个人需要啊！”
大毛试图亡羊补牢：“她讨厌你，说明你在她心里地位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黎景推开两人，“没有挽救方法了？”
他们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二毛摇头：“大概是没有的。”
大毛不知情地给黎景火上浇油：“景哥，这不是达到了你的目标吗，校花已经对你印象深刻了。”
黎景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那可真是谢谢你们。”
二毛捂住大毛的嘴，拖着他后退，尬笑：“景哥，大毛这人就是嘴贱，你别在意。”
黎景没再说话，夕阳的余晖映着他惆怅失落的脸。
两人看着大哥失魂落魄的模样，比自己失恋了还难受。
大毛试探性地开导：“景哥，换个角度想，她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这已经成功了一大步。日后她慢慢习惯你的存在，改变印象也会顺利很多的。”
可黎景没想到，这下一步他等了三年。
不过从他和她在舞台上对视的那一眼开始，他觉得一切都在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至少，她不讨厌他了。
“喂，要去哪儿啊？”
乔慕黎随口问道，却半天没听见身旁人回应，于是侧过脸看他。
黎景半垂着眼，身高差能恰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哀愁、失落又夹杂着重见希望的惊喜和愉悦，看得她心莫名一紧。
她的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漆黑的眸子回归平静，看向她，“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乔慕黎知道黎景没说真话，但却没有任何身份立场拆穿他，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这个时间点当然是烧烤yyds了。”
黎景应了一声好，双手揣兜走在她身侧。
“你干嘛一直戴口罩，这天不热吗？”
她光是走了几步路，就觉得热气不停上涌，这会儿脸已经热得红扑扑的。
他将口罩又拉了拉，“怕被人认出来。这里还是体育馆附近的街道，不安全。”
换做以往，乔慕黎定要嘲讽他太看得起自己。可刚刚那一场表演，连她也被深深惊艳。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刻进了脑海，光是回想，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噢，那你戴着吧。”
黎景讶异地扬了扬眉梢，“乔慕黎，不嘲讽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