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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打仗的时候才放盐仓呢,眼下还是缺的,而且我听同僚说藩王派人从岭南盐湖运回来的盐商半路得了瘟疫,盐在南洲县被抢光了。”

        “啊?被抢了?”阿九还想顺便换点盐巴回来给娘补补身子呢:“咱们这一代自己不就有盐号吗?怎么还要从外头运?”

        “是啊。”拓跋焱看着天喃喃道:“有,听说就是那个李达昌李员外,曾就是跑盐的,只是现在那老头不干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老东西攒了那么多钱。

        这个年代谁都知道,最贵的东西一个是盐一个是糖。

        “那你们平时吃菜都没有盐放吗?”阿九狐疑的问道。

        “啥是菜?”

        “……”阿九看了拓跋焱半晌,这天没法聊了,可她又不甘心:“就是炒的,有味道的还有油水的那种菜。”

        “阿九妹妹,我没见过你说的那种菜,最好的就是我留给你的那种白馒头。”

        拓跋焱这么一说,阿九才反应过来,原来馒头是最好的伙食。

        “不过,衙门里怎么有盐吃呢。”阿九自言自语。

        “不过,我见过我们头儿吃过那种用盘子装的菜,可能我们这些小兵小卒没那个资格吧,就一天三个馒头。”

        拓跋焱此话一出,阿九同情了看了一眼他。

        不过在这个时候一天能发三个馒头也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哦,那就算了,盐本来就难得。”

        “呀,长出来了?”拓跋焱刚从星空上收回目光就被眼皮子下的树苗给吓了一跳:

        “这么快的吗?”

        “嘘。”阿九先打了个禁声手势:“我种的嘛,那自然是长得快呀。”

        小焱焱翘起大拇指,凑过去死死盯着那树苗,又看看不断延伸的西瓜秧子:“嘿,还往我脚上爬。”

        拓跋焱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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