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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留到家时已经十点了,她没按门铃,用钥匙打开门后看见项逢就站在她面前。祝留有点惊讶,但不意外,她笑了笑说:“你回来了。”

            项逢眸光冷冽,声音里透着阴骛,“这话应该我说吧。”

            祝留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我给你发短信了。”

            “这么晚,你是不是又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祝留看着他,唇瓣紧抿,“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他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样是会被人说闲话的。”项逢皱着眉,满面疲惫。他最近真的特别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祝留的眼睛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她仰着头望着项逢,“说什么闲话?”

            项逢的声音猛地提高,冲着祝留喊:“你说呢?你说什么闲话?你的自尊呢?”

            祝留被他喊懵了,这是认识四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不要脸吗?“

            项逢喊出来之后就后悔了,看着祝留发白的小脸儿,心疼的感觉一阵阵地泛起来,与怒火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祝留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有的时候祝留真的感觉自己不适合跟人相处,她总是会在很关键的时候愣神,思绪不知道飘散到什么地方去了。

            项逢抱住了祝留,顺了顺她的头发,“留留,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

            祝留从他抱过来就回神了,她推开了项逢,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说的对,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

            她感觉嗓子有些痒,咳了一声努力拔高音量继续说:“你们都是为我好,只有我不知好歹!”

            项逢的额角绷得紧紧的,攥了攥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甩下一句“你知道就好”,转身进卧室去了。

            就在项逢转身的时候,祝留闻到了他身上的鸢尾香气,不重,但就是存在着。

            两个人都在事业的创始期,都有一堆的烦心事,都在外面受了不知道多少箩筐的委屈。项逢进屋里之后以为祝留会过来找他,祝留以为项逢不想理自己,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祝留今天太累了,现下实在撑不住了,最后披着外套在沙发睡的,整个晚上没进卧室半步。

            项逢刚进屋就接了一个杜悦的电话。杜悦是焕颜传媒的广告客户总监,赵正言一手创建的焕颜旗下包括焕颜珠宝和焕颜传媒,杜悦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

            杜悦此刻给项逢打电话是为了项目的宣传问题,项逢现在资金吃紧,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项逢这几天都和杜悦在一起聊事情,今天中午祝留给项逢打电话时听到的声音就是杜悦的。

            项逢这几天跟杜悦有很多的交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拿一些很细节上的东西来问他。因为他知道杜悦是那种做事干练、八面玲珑的女人,很多东西她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项逢虽然是甲方,但是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也没有换掉乙方的资本了。传媒方面的东西他也不太懂,也没有口碑更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只能配合。

            昨天晚上刚吃完晚饭,项逢还没码上几行代码,杜悦就说工作太累了,要去ktv唱歌来减压,项逢当时就拒绝了。可是程湛按住了项逢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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