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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逢伸出双手扶住陆桑子的肩,“陆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如果不查清楚,陆家就是赵正言的案板上的一块儿肉。”

            陆桑子垂下眼,双手冰凉。

            项逢看着她说:“还有那个视频,”项逢眸光幽深,陆桑子抖了抖。

            项逢继续说:“陆家——会因此被毁了的。”

            陆桑子一张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项逢掂量着火候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桑子慌乱地拽住项逢的西装,“别,别留我一个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不想一个人守着冰冷空旷的别墅。

            项逢转过头看着陆桑子,陆桑子抓起手机,却被项逢按住了手。

            “不想打就算了,这只是我基于人生经验和现在的形式给出的建议,决定权在你。”

            陆桑子望进项逢的眼睛里,她说:“不,我相信你。”

            项逢的目光深处暗了一下,“真的吗?”

            回答他的是陆桑子按下拨号键的微弱声音,果不其然,陆川一下子就意识到家里出事了,他马上就让身边的助理查了最近的回国的航班。

            可是面对陆桑子的问题,陆川说当时陆宽只是让他好好照顾妹妹,经营好分公司,还特意叮嘱他不要惹赵正言。

            陆桑子从陆川的语气中辨别出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陆桑子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团乱麻之中。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所有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不幸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但是任何一桩都没有证据扯到幕后的人身上去。

            项逢安抚了陆桑子几句之后,又问陆宽有没有什么信任的朋友或者助手。

            陆桑子仔细思索着,“那时候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倒是不少,可大多是生意伙伴。你知道的,就是热络一时,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自然就不联系了。”

            项逢说:“不如,我们一个人一个人地排查,你来列一个单子。”

            陆桑子没有受过刑侦学和证据学的训练,她并不习惯这样的方式,这让她有种被调查审讯的不舒服的感觉。

            项逢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说:“我把我在申氏认识的有资历的股东也列出来。”这么一来,两个人就是平等关系,不存在支配地位。

            陆桑子点点头,心里的不适感稍减。

            项逢捏着名单离开陆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一上车就跟程湛和曹时说:“先换辆车,然后回酒店,半小时后再换辆车走条隐蔽的路去陆宽住的医院。”

            程湛刚想询问就听见项逢低沉地说:“陆宽醒了。”

            事实上,在项逢给了申翰一拳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项逢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条消息,陆宽居然醒了,就在他特意布了个局从申翰嘴里套话的时候陆宽醒了。

            项逢联想到刚刚申翰说的话,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那边,那他们加派人手,必须保证人的安全。

            项逢挂断电话后,看向陆桑子带着泪痕的脸,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项逢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陆宽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让赵正言非搞死他不可。

            “不对,如果仅仅是知道,为什么还要费这么一大圈的功夫,当初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陆宽不就可以了吗。”项逢心想,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除非——他手里有证据,有让赵正言忌惮的证据,”

            所以,他刚刚之所以向陆桑子要名单,根本不是想去问,他就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看看证据到底藏在哪里。办公室、家、常去的茶楼……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他不相信他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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