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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湛拍了拍曹时的肩膀:“不然呢?”

            曹时拍掉了程湛的手,“你以后能不能知会我一声。”

            程湛微微仰着头,也没看曹时,“我不是扯住你了吗?”

            程湛顿了顿之后勾起一抹笑,耳钻肆无忌惮地闪烁着光芒,“你不会想我在监控器下贴在你耳边说:‘傻子,我们在演戏’吧?”

            曹时气得一掌拍在了程湛——身后的墙上,而后对讲机里响起项逢的声音:“曹时,你进来。”

            程湛微笑地目送曹时进入办公室,并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他们这行装修办公室时有个规矩,就是门要厚,隔音要好。里面就算是杀了人,喊声都不能泻出去。

            办公室里,曹时半低着头,本以为要被批,没想到项逢只是说:“你去把申翰去陆家闹事那天完整的视频找出来,当天有很多媒体去拍了,虽然有的资料最终没放出来,但肯定有备份。”

            平时这种精细的活儿项逢都是交给程湛,这次却交给了自己,曹时认为这是自己在项逢心中地位上升的表现。

            就在曹时的笑容即将挂上脸颊的时候,项逢又轻飘飘地嘱托了一句:“不许欺负阿湛。”

            曹时想辩解,可怎么辩解?难道要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是自己被欺负了吗?

            可是程湛也是大老爷们儿,不过项哥的确处处顾及他多一些。

            曹时一脸惆怅地走出门,程湛抱臂站在门外看着他。

            曹时一见他看着自己,立马站直了身体,“项哥交给我一件重要的事情,现在我要去办正事了。”

            程湛笑了一下,曹同学脆弱的自尊心自从清晨离开吴俊风家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此刻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恶狠狠地说:“你笑什么?”

            程湛说:“哈哈哈哈哈,我笑某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本就得天独厚的眉眼因为笑更显得精致。

            曹时愤愤地离开了。

            很多年后,程湛再回想起这段日子的时候,心里满是感慨。他们这一行就是很奇妙,哪怕处在生死威胁之中,却仍能相互打趣乐一乐。

            这时,项逢的声音又响起,“阿湛,你进来。”

            程湛走了进去,项逢问:“医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嗯,对于项哥而言这的确是最重要的事情,”程湛心想:“最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交给自己。”

            他说:“目前没有。”程湛想了想又说:“但是赵正言这些天已经换了三批厨师了,祝小姐似乎胃口不大好。”

            项逢目光直直地盯着程湛,目光担忧,“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吗?”

            坦言讲这个问题,程湛是真不知道,此刻他觉得自己不该把曹时气走。

            毕竟这种问题,他那种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也该比自己懂得多。

            程湛讷讷了半分钟,干脆直接说:“哥,要不问问医生?”

            项逢也反应过来自己问得不合适,摸了摸脖子说了声好。

            医院里,祝留吃完早餐,虽然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护士也高兴得不得了。

            护士把餐桌撤走后,祝留靠在床头坐了会儿,又躺进了被子里。

            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时间过得真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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