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云昇问的问题，乔姿的脸都绿了。
她才多久没来乱剪？充其量也就两三年啊，至于这么点时间就把她忘了吗？
为了缓解尴尬，陈助理忙陪笑脸说：“张总，这是乔小姐呀，您忘了？”
然而，张云昇接下来的反应，让乔姿更加阴郁。
“乔小姐？干什么的？”
“她……您不是去过几次她的片场呢吗？”
“哪个？”
俗话说贵人多往事，还真不假。张总忘的可不是一点点啊！
“就是每次喊您去做发型，您都先报价，不行就不去的那个……”
张云昇顿了顿，又重新看了乔姿一眼，才略点了点头。
“她来什么事？”
陈助理这才放正了语调，说：“乔小姐是想把我们比赛的第一名签下做她的御用发型师。这不，人刚充了十万块钱的消费金。”
“御用发型师？”张云昇晃着鼠标，“第一名是为21号分店准备的，签给她我们怎么办？给她第二名。”
乔姿坐直了身子，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办公桌前，用极其温和的语调说着：“云昇，第一名第二名都是你的人，你想谁第一谁就第一，想谁第二谁就第二，这个对你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啊！可是对我就不同了，你也知道，我是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知道我的发型师只是个第二名，怕要被人瞧不起了。”
“乔小姐，”张云昇这样称呼乔姿，让她意想不到，内心苦苦的在流泪，“只要你瞧得起，第一第二都没关系的。”
“那，我也想要第一。”
张云昇盯着她看了几秒，努力回想了一下和她之间的瓜葛。后来终于想起他的确去她的片场探过班，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是扮娘娘，就是扮僵尸，有时候还扮小丑，从来没有看清她的长相过。
以前还未成名的她来店里哪有那么复杂，可以想象那个小清纯已经不见了。
想起了很多跟她有关的过去，念及旧情，说了句：“第一名很贵。”
“贵不是问题。”问题是怕你不给，乔姿笑眯眯的看着张云昇，用眼神告诉他她现在缺的不是钱。
“那行吧，第一给你，先签个协议。”
乱剪培养出来的明星发型师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来乱剪签发型师的明星也不在少数，能成功被签走的基本上都盆钵满满了。所以，有很多发型师都巴不得在比赛上获得好的评价，以此来为自己提升一些档次。
易阳也是其中之一。
奈何他被张云昇看中了，就是不让他走，也不给他升职，就让他待在总店待到老死。
当然，他的工资不比跟在明星身边少。
所以最后，他也就认命了。
陈助理拿出协议给乔姿，签了名盖了章，这个事就这么成了。
乔姿瞄了瞄协议内容，说：“这么看你们乱剪就跟一家中介似的，给有需要的人签发型师，从中间抽提成，但是一次拿签约发型师三个月的薪水似乎有点高吧。”
张云昇不屑说道：“你可以不签。”
见张云昇有些不高兴，乔姿忙笑：“那怎么行？就算给你我的全部，我也是愿意签这个发型师的。你放心，你给的东西，我都喜欢。”
张云昇这才笑了起来。
乔姿以为是自己取悦了张云昇，脸上的笑容又甜了一个度。
“今晚，一起吃饭？”
乔姿不太肯定他会不会答应自己，索性用了疑问句，万一人家不肯也不至于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