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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重新开业之后,水云间的生意愈发红火。

    正常餐点,水云间向来是座无虚席,而碰上休沐,节假等繁华日子,店里的客人那可都是要排队,才能喝上一口千日醉的。

    与之相对的,对门的富丽居就有些惨淡了。

    以往用餐时间,对面都是车马盈门,顾客如云,水云间这边则是门可罗雀。

    现如今富丽居的生意,用门可罗雀或许有些夸张,但的确比之前冷清了很多。

    如此反差,让水云间周掌柜很是满意。

    在新东家到来之前,他可一直是受那富丽居的欺负。

    因为没有后台,自己一直不敢反抗。

    现在好了,新东家拿出千日醉,又巧施妙手,将富丽居的口碑彻底弄臭。

    而平康坊第一酒楼的称号,想也该轮到他水云间头上了。

    对现在的周掌柜来说,独独一点,是他还有些放心不下的。

    那就是,对门是否会携恨报复。

    结合富丽居的过往手段,周掌柜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

    没见对门的伙计掌柜,时常用带有恨意的眼神朝这边瞟吗?

    人家心里指不定恨死咱们水云间了。

    周掌柜忙碌累了,靠在柜台前叹了口气。

    自己明明已不是这酒楼的主人了,却还要整日操这些心思……

    那东家前些日子说会想办法防备对方报复,可一转眼,人又没了。

    几天都不来酒楼,你想的哪门子的办法?

    正摇头叹气的工夫,外头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儿由远及近而来。

    周掌柜皱了皱眉,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外头又吵吵什么呢?

    他正要走出去看看热闹,却见小伙计周齐粗着嗓子跑了过来:“掌柜的,不好了,好多差役来了……”

    他的嗓门沙哑,一叫嚷起来难听至极,颇有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被周齐的叫声惊住,周掌柜心下一慌。

    没办法,“差役”二字,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前一次要不是有几位贵客帮忙,他的店就要给人封了。

    难不成是对门又使了手段?

    他赶忙望向周齐:“来了多少人?”

    周齐道:“好多好多,少说有三四十号人呢!”

    周掌柜心下一凉:“这么多?”

    顺次不过来了三个差役,便将他水云间搅得一团糟,这回这么大的阵仗,岂不是要抓人下大狱了?

    这对门姓赵的,当真有这么大能耐?

    不对!一定是那富丽居的东家出面了。

    富丽居背后是陇西李家,他们家的能耐,可大着呢!

    完了完了!

    周掌柜只觉背后冷汗涔涔,从脑门到脚底板都已凉了个透。

    “高公子呢?这几日一直没来过?”他忙向周齐问道。

    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事实上,只要酒楼开业时间,周掌柜一直都在店里。他没见过东家,那小伙计自然也没见过了。

    果然,周齐摇头示意不知道。

    “唉!果然,最终还是咱们爷儿俩扛下了所有……”

    一声凄叹,周掌柜将襕衫下摆一甩,迈着四方步跨出柜台。

    即便是只身赴死,也得死出风采,死出骨气!

    刚走到门口,一个满身通红的差役已走了进来:“谁是这水云间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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