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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膳我去了静心斋与齐嬷嬷闲聊。她也说起了季果的事。现下,王府中季果这件事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涟漪,成了平日里拘谨慎言的人们口中最热议的话题。齐嬷嬷一直念叨着季果不懂规矩。我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痛不痒的附和了几句。

            聊了一会,我见时间不早就客气的对嬷嬷说:“嬷嬷快休息吧,向染先回去了。对了,刚才我给嬷嬷把脉,嬷嬷的心悸似有好转的迹象该换换药方了,现下静心斋不方便,不如让陶子同我回别院取吧。”

            离开了静心斋,陶子与我一同回了别院。碧儿替我研磨,我写了个药方交给陶子。

            “你一直侍奉嬷嬷,有心了。”我满心感慨的对陶子说。

            “王妃言过了,是王妃的药治好了嬷嬷的病,陶子才能侍奉在嬷嬷跟前。”她乖巧的答到。

            “这有的病药石能医,但心病还是得心药医。若医不好下错了药,岂不是害了别人的性命。”我悠悠的说到,那陶子当真是个聪明人,听我这样讲焦急的在我面前跪下来,口中念叨着。

            “王妃,陶子知错了。陶子不是故意的。”果然,季果的事情陶子是知道什么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便说你错了,看来这件事让你也很伤神啊!”说这话的时候,我依旧语气平淡。

            “还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碧儿呵斥到,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凛冽,听着叫人害怕。

            “是,那李良是药铺的伙计,常常来给齐嬷嬷送药来,原先是我负责拿药,可是有几次静心斋有事去不了,我就让季果替我去取了几次。是我先遇到他的,是季果……是季果勾引的他,他才会,才会……”说到这,陶子呜呜的哭了。

            “爱情哪里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爱和不爱罢了。起来吧,别哭了。”我出手示意她站起来继续问她:“你可曾对什么人说过季果和李良的事。”

            “回王妃,陶子知道私定终身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不敢对人说起。只是有一次,有一次依稀和厨房的玉凝抱怨过几句,但并没有说名字。不过那玉凝在季果出事前几天就离府了。”

            “你可知道,这个玉凝去了哪里?”

            “不知道,她走的匆忙,只是简单收拾了行礼便走了,也从未和人说起她的去处。我也是听芳华殿的三福说,才知道她已经离府了。”

            听陶子这样说,我心中已大概知晓了事情的脉络。嘱咐她不要将今夜的事情告诉别人,便让她离开了。两日后,栀萝终于沉不住气,叫人请我去了芳华殿。我进了前殿,屋里的侍从们向我问了安。

            “姐姐来了。”刚才问安的声音里似乎没有听见栀萝的声音,不过栀萝的这句‘来了’还算客气。

            “是呀,如今妹妹叫我来,我怎敢不来。”我边说,碧儿边扶我坐下。

            “姐姐言重了,今天叫姐姐来也是为了那季果的事。要是一般的奴才拉出去打死就好,但这季果到底是姐姐屋里的人。有些事还是得问姐姐的意思。”栀萝程式化的客套着。

            屋里的季果和那唤张良的男子听了栀萝的这番话,边哭边求饶着。那哭声让我心疼,可脸上倒是一片平静,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你叫季果?”

            “回二夫人的话,奴婢叫季果,呜呜呜……”季果哭着答栀萝的话。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把自己的奸夫带到王府中来。”栀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审问着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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