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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记事起,母后就对我说,我出生的日子不太吉祥不受宠爱,得努力些让父皇喜欢我,这样才会对哥哥夺嫡有益。我听不懂,但也知道母亲是在为我好。印象里,父皇很少会来看我,但还是偶尔会来问我功课。一次他问起我孟子的治国之道有何弊端。我答不出来,父皇生气的将书摔在我身上就走了。父皇走后,齐嬷嬷进来劝慰我,我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等她出去后我捡起地上的书躲在桌下小声的哭了。晚上母亲来看我,本以为多日未见的母亲是听说了我的事来安慰我的。可她刚进屋就罚我跪下,训斥我读书不认真,罚我抄写《孟子》十遍。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并没有偷懒只是那几日有些病了,读书少了些。

            十二岁那年,皇宫的宴席上,我第一次遇见栀萝。好像是第一眼,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会喊我的名字“怀孝”而非“十二皇子”。与她相视时,她看我的眼眸里全无恐惧,而是闪着坦荡的光完全不像宫里的人那样,全是拘谨、小心的神色。她就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说:“怀孝,你长大了就娶我。”我答应她说:“好”。

            那日,母亲叫我去,说为我定下了相国府的亲事,可我已经答应了栀萝娶她。平生第一次我违抗母后的意思。母后生气极了,训斥我不守规矩为哥哥添了乱、摸了黑。我不明白母亲为何那样生气,我不过是想娶自己喜欢的女子而已。

            最终,我还是娶了那个女人。新婚那夜来的每个人都来对我说‘恭喜’。其实,我很想问他们,究竟喜从何来。那晚,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我知道今夜我必须进去给她一个交待,才不会给谁添了乱,摸了黑。还好,她并未为难我,她只是说想摸摸我的脸。大概是在房中坐的久了,她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当她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时,不知为何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和她成亲一年后,我还是娶了栀萝,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我说要娶栀萝时她会露出那样失落的神色。更不懂,我不过是给她戴上一支发簪,她怎会那样的开心。直到那日我见她在御花园里看见她和那青州城来公子说话时,眉眼里全是我不曾见过的放松与温柔。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只觉胸口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怒气,好像怎样都不能让我开心。当晚我坐在她身边喝了很多酒。那是我至今没有过的几次大醉。晚上我气急了,想占有她。可是她却哭了,哭的那样伤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最后我还是出去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那晚我就站在她的门外,听着她哭了好久。

            第二日皇兄派我去黄河边赈灾,回来时刚进府就听金总管说,她身边的侍女季果出事。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那叫季果的侍女是否真的与人通奸。但芳华殿里,别人说她可能与外人有染,我不禁又想起她在御花园时看那人的神情,那种莫名的怒意又席卷心头。还好,一切都是误会一场。行宫里,她被人说用毒加害皇子。我只能将她送去监狱,因为这样才不会让皇兄在盛怒之下伤害她。晚上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她,她小小一个人躺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睡着了,我将着从皇嫂寝宫里取走的披肩给她盖上。因不放心,第二日我又去看了她,她仿佛是病了,迷迷糊糊的将我认成十一哥。不过,这不怨她。我虽与皇兄是胞弟,但大家都说我和十一哥最像,没想到,竟连她也认错了我们,不知怎么,莫名的我有一些失落。

            不过还好,这次她醒着。靠着地牢的门,对十一王爷‘怀忠’说起,她爷爷本打算嫁去西荒的……那夜她说了很多话,还说起希望我能救她,说着说着就不再说下去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她哭。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王府正妃的头衔才嫁给我,我们婚姻只是她爷爷和母后的一场交易。可直到那夜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有她的不如意。温泉的遇见真的是一场意外。水气缭绕间,她穿着轻薄的衣服,好看的胴体在水中若隐若现,让我不能自己。我急急的把她带回去,途中她在我怀里就睡着了。其实,她生病时,半夜我曾偷偷去看过她几次,但总见她睡的不踏实,偶尔会呼喊家人的名字,可今日她在我的怀里竟睡的那样香甜。

            皇兄派我去东荒平乱,路上我被偷袭受伤,但听说她在回王府的路上被人劫走时。我还是连夜赶了回去,不知那几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强装着说没事时的表情,叫我心疼的难受。

            究竟是从何时起,我开始那样在意起她的一举一动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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