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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婧仪也明白,谢泽渊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谢泽渊警示目光下,她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道:“五皇子,是我失言。”

    谢明塘知道谢泽渊护着她,不好责罚,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道:“既是皇兄的人,这次便作罢。”

    少爷们因奴隶上场而兴奋不已,挣着抢夺。

    “我要那个小孩,鲜血一定很红!”

    “留我个男的,上次我把那个老头吓尿了,哈哈哈,不知道这批人怎么样,会不会给我个惊喜。”

    “你还好意思说,后来还是我处理了他,差点弄脏我的衣服。你得赔我一个!”

    ……

    “我们每日都会从大理寺牢抽取出一些奴隶作为取乐噱头。”谢明塘尽职尽责跟谢泽渊讲解今日对决规则,“今日是将他们绑在木桩上,挑战的人站在三十米外蒙面射击,最先射中心脏的获胜,射中除心脏外任何一个躯体部位直接淘汰。”

    两个奴隶颤抖着被绑上木桩,小女孩吓得哭泣不止,侍卫不耐烦重重打了她一巴掌。小女孩多日惊吓加吃不饱饭,被打到近乎昏厥,头歪到一旁,侍卫趁她虚弱时将她勒在木桩上,又如法炮制把旁边的男子绑上。

    相比小女孩,男子清楚自己命运,平静得多。

    一个衣着鲜丽富贵的少年飞上高台,抛出百锭金子做彩头,挑衅道:“我先来,谁做我的对手?”

    他箭术了得,算得上京城中上等,大部分时候都在赢,没几个想对上他的。

    谢明塘向谢泽渊普及世家公子:“这位寻事的是翰林院典簿之子林华,身无长物,只有箭术能看,所以格外喜爱炫耀。”

    戚报春迫不及待跳上高台,随意扔掉头上一根簪子,和林华的金锭堆在一起,爽朗道:“我来对你!”

    说完含羞看向谢泽渊。

    梁婧仪懂了,她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达自己。

    谢明塘道:“戚报春,镇国大将军嫡女,脾气暴躁,杀的奴隶不比男子少。”

    梁婧仪脸色变了变,对戚报春好感全无。

    锣鼓声起,比赛开始。

    两人将对面的奴隶心脏位置铭记于心,然后蒙住双眼,张弓搭箭,对准心中所想的地方,箭矢“嗖”地飞出。

    箭头噗呲划裂衣裳入肉,戚报春对面的男子被射中心脏,吐出一口血来软绵绵低下头,生机全无。

    林华只射中小女孩宽大的衣袖,她毫发无伤,吓得低低抽泣,却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不用担惊受怕。

    戚报春一把薅下蒙眼黑布,兴奋道:“我赢了!”

    林华恼得凶狠踹了小女孩一脚,力道之大将木桩踹歪,小女孩痛得脸皱成一团,进气比出气少。

    林华痛骂道:“小杂种!你是不是动了!怎么可能射不中!”

    说完不解恨又踹了几下。

    没有人在乎奴隶生死,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梁婧仪无力闭上双眼。

    头一次,她这么渴望权力。

    有了权力,就可以保下这些人。

    按规定,赢的人要留在场上一直作战,直到最后一位胜者出现,赢得所有彩头。

    侍卫们开始整理武斗场,准备下一场对决。

    第二场比赛空闲期,谢明塘状似闲聊道:“过几日太后寿诞,皇兄准备礼物了么?”

    到底年幼,他的试探心思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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