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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少年跟她组队,人家两个才是原配,她去找彭经可不拆散队伍了?

    她道:“我叫梁婧仪。”

    既然组队,主动道出姓名比较诚意。

    少年回道:“石井。”

    下去之后,一楼的人已经组好了,一队两个橙色,一队橙黄,一队黄白。

    黄白那队最弱,慌张写在脸上。

    下人端来口窄腰粗的瓷瓶,放到指定位置,分配给每队三支箭。

    梁婧仪挑起一支箭对准瓶口试探手感。

    瓶口窄小,很难投中。

    若是三支箭都投不中,还要把箭拿回来,更浪费时间。

    游戏规则是一个投壶,投中另一人则可查看题目,然后作诗。排行最后的队伍淘汰。

    梁婧仪摸着下巴思索道:“我投不中怎么办,可不可以你一直投,我一直作诗?”

    石井一本正经回答:“你觉得可能吗?”

    “好像不能,第一局我先作诗吧,不然我觉得我们一局都熬不下来。”

    石井无所谓顺序:“好。”

    五个队伍安排好顺序,五人投壶,剩下五人作诗,第一局排名最末的两个队淘汰。

    锣鼓声响,石井,彭经以及剩下三个人立刻开始投壶。彭经和石井一击即中,但是抽取题材的箱子只有一个,西门植长得高,步伐大,先梁婧仪一步走到箱子旁边抽取,梁婧仪也不落下,跟他后边随手抽了一张。

    她要是单打独斗肯定兴致不高,但加上一个石井,总不能拖累人家。

    西门植向众人展示抽到的题目——描述月色,然后争分夺秒造诗。平日吊儿郎当一个人,一旦触及自己擅长的领域,立刻变了个人似的,脸色严肃。

    梁婧仪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

    悲痛。

    让她用诗刻画痛苦吗?

    这倒难住梁婧仪了。

    橙队的人奋起直追,赶来抽取箱子里的纸条。西门植几乎在拿到纸条的几个呼吸间造好了诗句,张口就道:“残身披露归,斑驳明月夜。”

    梁婧仪颔首,好诗。

    叫好声响起,西门植是去年魁首,这里有许多他的拥护者,纷纷称赞。

    鼓声响起:“第一局第一名,西门植,彭经。”

    剩下的参赛者气氛弩拔弓张,另外三个人也陆续抽出来纸条,开始造句。

    许多人的目光都放在梁婧仪身上,期待她的诗。

    梁婧仪用小纸条扇风,回头看了石井一眼。石井比她还放松,像是小比赛无关紧要,两手背在身后。

    她笑了笑,信口道:“既然在场书生多,那我便作一句跟读书人有关的。”

    所有人,连同正在作诗的三个人被梁婧仪吸引,屏息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少女笑容自信张扬,声音却是洪亮哀怨的,似乎与诗词融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如何能得到千万间宽敞高大的房子,庇覆天下间贫寒的读书人,让他们开颜欢笑。

    众人听的入神,忘记鼓掌。他们中许多人家庭不济,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朝成飞鸿。参加诗词赛不仅仅为了提升实力,还期望一腔抱负能够被贵人看中,让自己有拳脚可施展,完成宏图大愿!

    不及反应,梁婧仪继续说着,这次不是哀愁语气,带着淡淡的甘之若饴:“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能得到高耸房屋庇护天下人,我的茅屋被风吹倒,冻死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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