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名声,还是尊敬的义父。
闻凉陷入了沉思。
他收到的消息绝对准确,几年遍寻无果的义父就在谢泽渊手里,这一次他近在咫尺,却远隔着道德的鸿沟。
“殿下是否早就在谋划?”
谋划什么不言而喻。
谢泽渊承认:“是。”
“兵马,金钱,粮草,武器,殿下难道都已准备就绪?”
离谢泽渊认祖归宗以来,不到一年时间,他已然成长到如此可怖的程度。
“等你归入我麾下,具体的自会告诉你。”
谢泽渊没傻到全盘托出。
闻凉心诚,但凡说会跟着他,就一定会诚心诚意地跟着他,无需担忧叛变。闻凉有属于自己的正义,没有义父,他绝不会听命于除皇帝外任何一方。
奈何寻找多年的义父近在眼前,只需要答应一个小小的要求,他就能和遍寻无果的义父见面,条件多么诱人。
就是闻凉,也扛不住七情六欲。
他最终同意了,条件是见一面义父,确认他安全。
谢泽渊自然不会再拒绝。
梁婧仪把屋前土地翻新,移植了些冬日会开的花,让门前焕然一新。干这活不容易,弄得满头大汗,进了屋想脱衣服,一双手制止了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泽渊。
头也不回问道:“忙完了?”
“嗯,待会再脱,出汗了容易风寒。”
梁婧仪也随他。
谢泽渊坐在床头,换下鞋子,随口道:“我把石井安排入宫了。”
以他的才干,必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外人安插人手进来,费尽心机也要打听到的消息,谢泽渊随随便便告诉她。关键梁婧仪还不屑于听:“告诉我做什么?把你袜子扔床下边,不准放床上!”
谢泽渊刚要往床尾摆袜子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默默咬唇,一副受尽欺辱的模子,水汪汪的桃花眼委委屈屈的。
“星星。”
“不听,不管,不知道,别说话。”
梁婧仪生怕自己心软,又让他得逞。每次都把衣服袜子摆在床上,什么毛病?
谢泽渊一边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一边暗戳戳说道:“仗着我喜欢你……”
正好让梁婧仪听到了,从背后慢吞吞捣了他一拳,眯起眼睛道:“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胡作非为,怎样?罚我啊!”
“不罚。”
“为什么?”
“舍不得。”
梁婧仪心里乐开花,表面不动声色,甚至嗤了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一顾。
“狩猎的器具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大军开拔。”
谢泽渊知道皇家狩猎消息后就一直在准备,对狩猎势在必得。
“凡事小心为上,尤其谢显之那边,肯定会有动静的。”
遇大事主角必有危险定律,梁婧仪感觉谢显之不会再沉默。
谢泽渊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