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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马上便可报仇雪恨,谢泽渊一拖再拖,有近便方法不用,硬拖到现如今。

    他心里想什么,公孙无鸣自然知晓,态度不怒自威:“阿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么?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崇善皇再不济,也是你的父亲,你想让他见证你和那个小丫头的婚礼,这样婚姻在天下人眼中才算作数,我说的可对?”

    谢泽渊缄口不言,往暖烘烘的火炉上添了些炭火,贴近炉边取暖。

    不反驳,就是默认。

    他可以不在意世人眼光,但婚姻无法由一人做主,他还有梁婧仪。姻缘是两个人的事,她必须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让天下人说不出一丝毛病。

    “阿渊,怎么一碰上她的事你就犯糊涂啊,管她与你是否在亲人见证下明媒正娶,篡了位,成功与否你都将背负千古骂名,到时候她跟你站在一处,也必将被推上风口浪尖,你怎么就不明白?”

    有没有崇善皇参加婚礼,和篡位是两码事!

    大齐以孝为先,就算短时间给她崇高的身份,到了最后父子对局,理都在崇善皇那里,梁婧仪照样受到牵连。

    “我明白,师父。徒儿自私自利,说服不了自己放她离开,我要她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在此之前,我想给她最好的。”

    所以他才一直压着公孙无鸣,等梁婧仪同意成亲再实施计划。

    祁垣那边是个不确定因素,谢泽渊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祁垣点头。他只知道,祁垣是梁婧仪的哥哥,他要耐心,要尊重,即使这个人之前和他发生过不愉快。

    只要梁婧仪开心,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阿渊,你要这么做,我再有意见也无法改变什么,但你得记住一句话,再等下去,只会让谢显之准备的更加齐全,到时就算你想,也无济于事了。”

    这些年来谢显之积攒了太多的人脉,遍布大齐四面八方,背后还有一个左相支撑,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等他把地方官员和士兵也集结起来,谢泽渊手底下的兵就不够看了。

    现在就仗着兵贵神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过一段时间,谢显之把所有事情准备好了,谢泽渊很难胜利。

    “师父告诫,阿渊谨记于心。”谢泽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透过明亮温暖的火炉光,仿佛看见了什么人,连语气也柔软许多,“她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他相信,也期待着。

    从未向梁婧仪施压。

    因为他知道,她爱他,一如他爱着她。

    再等等吧,梁婧仪会给他一个满意答案的。

    “师父,或许您觉得我这样做很不值得,但我在经历幸福,且心甘情愿。师父勿复多言。”

    公孙无鸣的爱情并不美满,可他不一样,爱的人在身边,且深爱着他,没理由为了事业放弃爱情。

    既然可以二者兼顾,何乐而不为?

    公孙无鸣深深叹了一口气。

    怕只怕,天不遂人愿。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难人。谢泽渊大半生未受过富裕生活,好运气也从未找过他。皇家寺庙与换阳相见,自他隐晦的三两句话中,公孙无鸣猜测出梁婧仪可能会令谢泽渊陷入绝境,是以一直很不看好他们的感情。

    可惜谢泽渊什么都听,就不听关于诋毁梁婧仪的话。无论他怎么说,都撼动不了谢泽渊的想法。

    无奈,公孙无鸣的口气略带劝不动的气愤与深深无力:“将来死在她手中的时候,希望你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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