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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诊断说是旧伤未愈,又情绪激动,极痛攻心呕血之症,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之后给她开的药方里面都有安神药,让沈青沉沉的睡了几天。

    再醒来时,她没闹,只吩咐让把萧连和萧台挪到院子里的房间养伤,好吃好喝对待他们。

    一天6碗苦药,她闷不作声,喝完就继续趴下休息。

    黑夜的沉暗里,一轮月亮静静俯视大地,从窗格里撒进一地的银光……

    深秋,风都是凉的,但沈青还是将窗格开了半扇。

    这么宽大的一间正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青白天都不喜欢丫鬟近身服侍,晚上更是将她们赶得远远的,自己安静一会儿多好。

    她披着一件斗篷,坐在那扇开半开的窗口边。

    屋里很黑,只在墙角燃着一根小蜡烛。

    所有人都陷入了睡眠,她与寒月相伴,凄凉、孤冷。

    远远的听到棒子声敲了三更,大约是凌晨1点左右。

    夜深人静,连鸟叫和虫鸣都没有。

    忽然,沈青警觉的竖起耳朵!

    她生前是得肝功重症死的,好几年眼睛看不清东西,所以听力胜常人几倍。

    隐隐约约听……

    院里有人走动,或许是哪个奴才起夜?

    可是紧接着她就皱起了眉头,不对!这声音不是来自前院,而是来自后院。

    后院都是围墙,谁会翻墙进来?而且不止一个人。

    沈青还没想明白,就听着那脚步直奔她的窗口而来。

    这是冲她来的!干什么?要杀她?

    可杀她有1万种方式,药里下毒,饮食下毒,无声无息的做手脚多好,何必这大半夜的翻墙过来?

    窗口轻轻的响动,一个轻盈的身影翻进来。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修形玉树,一身黑衣。

    他脚步很轻,并不想吵醒沉睡之人,只想挑开床幔看一眼。

    可是……

    床上没人。

    他回身向屋内寻望,只有一盏小蜡烛,其它四处都是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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