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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养病期间,每日郁郁寡欢。

    皇上赏赐的珠宝首饰、蜀锦绣缎,源源不断的送来,可是她看都不看一眼。

    最后,皇上破例说让她去打马球吧,只要她高兴就行。

    能高兴才怪呢!

    自由受限,女权受限!出趟门,还得像恩准似的,真卑微……

    当然了,能出门总归是好事。

    沈青去打马球,就遇到了二少爷。

    迎面碰到,躲不过去,沈青就垂着头,对他施一礼。很普通的擦肩而过,谁都没说话。

    直到又有一天下午,沈青的马车坏了。

    下起了雨,沈青就在马场门口避雨等候。

    二少爷从她身旁路过,面色和天气一样的冰冷。明明已经走过去,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你乘我的马车走吧。”

    沈青摇摇头,“谢驸马,不必,我稍等一会儿。”

    他抬头望望天色,雨越下越大了,天也黑了。

    “你先走,一会儿你府上的马车修好了,我乘它回去。”

    沈青想了想,觉得也行。雨寒风凉,应该早些回家,那就交换一下马车吧!

    她活泼一笑,“谢谢,二少爷,我太冷了,那就不客气了,先走了。”

    他冷漠的点了一下头,好像很无所谓,好像很讨厌她。可又忍不住回头,视线一直目送她。

    雨幕里,看着她上马车,看着她远去……

    就这样,很普通的一件事,又打翻了醋坛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真是受够了这种不讲理!

    沈青被折腾了几个来回,在床榻上闭着眼睛。

    皇上以为她睡着了,去外间忙公务。这时,有人禀报……

    沈青听力特别好使,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立刻惊坐起来。悄悄走到门边,越听越不对劲儿。

    事情是这样的:

    西面的部落蠢蠢欲动,似有反叛的迹象。朝廷需派大臣去安抚和洽谈,这个任务就交给了驸马。

    这是朝堂政事,沈青并不懂。可是刚才听到了秘报的内容,说发现叛军已有动向,反叛之心昭然若揭。

    如果这个时候二少爷到达了叛军之地,就是羊入虎口,必死无疑吗!

    更可怕的是,沈青听到了皇上的旨意是按兵不动,没有立刻遣人去将路途中的二少爷拦回来。

    岂不是眼瞅着,让他有去无回!

    为此事,沈青和景澜之间发生了一次强烈的争吵。

    “这是政事,谈判是必然的!现在国库吃紧,不益战事,和谈是必要的!一旦杀戮起,要死伤多少……”

    “可是明明已经叛了,驸马去了岂不是送死?!”

    “那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能不能说服,能不能招安,都看他自己本事,就算有什么万一,也是为朝廷尽忠!”

    “不用拿冠冕堂皇的借口给我听,你明明就是针对他!”

    沈青怒吼,发了火。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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