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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梳洗一下,换上隐卫的衣服,上马车入宫。

    黄昏时,到了御书房。

    他不在,与大臣议事还没有回来。

    宫女退出去后,御书房里只剩沈青一个人。

    黄昏的斜阳照进来,金壁耀眼,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难道就是这个地方把人的心变了?让一个安静美好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不,或许是她一直都不了解他。认识了9年的人,一直都没有看透他。

    一盏茶的功夫,皇上回来了。

    “臣女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彼此冷漠,他瞥了她一眼。

    “传太医!”

    吩咐完这一句,他就坐在龙椅上,一语不发的看奏章。

    片刻后,走进两位太医。

    “微臣给皇上请安。”

    “给她看看!”

    “是”

    沈青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估计是听说了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让太医给诊病。

    “姑娘是喜脉!”

    第一位太医诊治完毕,起身时留下这句话。

    沈青心里“咯噔”一惊,哎呀!她怀了他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心里的滋味儿比较复杂,不算欣喜,但也谈不上悲伤。这个孩子……

    她转脸看到皇上的表情,冷冷的,绷紧着脸,说明他正在咬着牙隐忍。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不高兴吗?不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对于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沈青有些忧虑和纠结。

    这时,第二位太医也诊治完毕,他坚定地说了一句:“姑娘有身孕了,两个月!”

    唉,真的怀孕了……

    等等,什么?两个月?沈青忽然想起来,他们一直在冷战,没有同房过!

    两个月?她飞速的回忆着,那时她正在赶往皇城的路上啊!

    沈青惊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不可能!”

    “微臣诊脉行医几十载,小小喜脉,断不会出错!”

    沈青摇头:“可是两个月?绝不可能!”

    太医:“脉象很明显是两个月,若是三月以上,孕妇会逐渐显怀,姑娘又如何会自己不知?”

    两个太医一起点头,异口同声的说法,让沈青也有点糊涂了。她从未做过母亲,对怀孕之事并不了解,糊里糊涂。

    可是下一刻,她还是摇摇头,绝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夫妻房事,如何会怀孕?

    “不可能,我不信!我根本没怀孕!你们出去,换其他太医来!”

    “那请问姑娘,最近有月事吗?是不是还常有恶心欲呕之感?”

    “……”

    沈青被噎住了,最近确实总是恶心,而且很久没有月事了。她未曾在意,以为是车马劳顿,饮食不调,所以月事推迟了。

    心脏剧烈狂跳,想不明白,也想不起什么,只是慌乱的摇头。

    当她转头看到皇上的脸色,顿感前所未有的恐惧。他阴郁到了极点,狰狞可怕,眸底全是凛冽的杀意。

    “我没有,我没有……”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就像即将吃肉喝血的野兽。

    沈青不由的寒颤起来,他眯起的眼中全都是怒火和憎恨,青筋暴怒,像一只血口獠牙的凶虎。

    沈青:“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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