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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甬道交汇处的水明显要浑浊一些,九叔做了一个狗头的手势,我会意,从防水背包中取出了袖犬,别看这小小的白毛犬,可是经过严苛训练与选拔的,能经得起严酷环境的考验,在关键时刻,派得上大用场。

    九叔单手托着袖犬,轻抚了一下它的狗头,将它放入了左侧的甬道,在它的短尾上捏了一下,袖犬朝着右侧的甬道快速游去,我们猫着腰静静等待着,过了有十分钟左右,袖犬游了回来,九叔做了停止的手势,告诉我们此路不通,他喂袖犬吃了一颗花生米,然后将它放入了前方的甬道,如法炮制,这次可能是袖犬体力的缘故,它半个小时后才回来,九叔做了之前休止手势,看来也是死路一条。

    他给袖犬喂了三颗花生。

    将它放入了左侧的甬道,半个小时过去了,袖犬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九叔用探铲在铜壁上敲着九短一长的节奏,试图要召回袖犬,可还是杳无音信……

    长夜写道:不是生路,就是遇到了危险。

    九叔用战术射灯往前方照了照,写道:再等等!

    我们四人蹲在十字甬道的中心静等着,旁边的绿雷抹了一把脸,突然张着嘴怪叫不已,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我们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的,满脸是血,他估计是以为自己头破要死了,挣扎的特别厉害,九叔按住了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嚷嚷。

    绿雷急忙用红蓝铅笔写道:九叔,救命,我头皮发凉,快要死了。

    九叔凑近闻了闻,他皱着眉撇着嘴写道:死个卵,这血一股子恶臭味儿,跟女人的姨妈血似的,真是你的血?

    我将一条毛巾递给了绿雷,他疯狂擦了起来,发现头根本不疼,九叔用战术射灯看后,告诉他脑袋根本没破,这恶臭的污血可能是不小心蹭的。

    绿雷舒了一口气,他好像察觉了什么,急忙仰头看去,一滴血正好滴在他的鼻尖上。

    这次,我们三人看的清清楚楚。

    绿雷抹了一把,吓得当场坐到了积水里,指着十字甬道上方,我看到十字甬道顶壁,有一个鸡蛋大小的黑洞,不知道怎么形成的,那恶臭的污血正是从黑洞中滴下来的,长夜将战术射灯的光柱打入了其中,但是孔实在太小,黑洞洞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九叔在纸上写道:甬道铜壁上的孔,可能是用来接地气的,里面指不定藏有奠基的死尸。

    他让绿雷把血擦干净,要是感染了病菌,可就不好了。

    我心里好奇,即便是藏有死尸,应该早就干枯腐朽了吧,刚才那血可是鲜红鲜红的……

    估计其他人也有此疑问。

    但凭空推测也是无济于事……

    九叔写道:那死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往左走,看是不是进入墓室的入口。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这十字甬道实在透着邪性,污浊的水质透着古怪,天知道还要冒出什么来。

    进入左边的甬道之后,走了百十米后,发现温度下降了不少,积水非常的冻脚,我指了指铜壁,大家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外面鸟语花香,这里竟然结了一层白霜。

    长夜写道:按说,我们在山腹之中,温度应该是比较高的,结霜确实有些非比寻常。

    他随后用手摸了摸白霜,凑近鼻尖闻了闻,写道:这不是白霜,是氧化的铜盐形成的白色结晶。

    他说的铜盐什么的,我们三个一头雾水,这方面的化学知识,那是相当的匮乏。

    九叔不懂装懂:这种东西,我家老爷子从一座西周古墓中摸出来过,可以腌咸菜,味道非常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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